為了他從當年長安公子哥兒人人求娶的國公府嫡女,成了侯府五房妾侍。
他終究是愧對了陳碧玉許多。
至於謝知萱,就算是長得容貌美豔,那也不過就是一個俗氣又貪圖侯府權勢上不得台麵的藥商之女罷了。
顧渚取過顧淩遞上來的筆,他看著緊閉著的房門,“謝知萱,你想明白了,我若是提筆寫下和離書,你就再無反悔的機會。”
謝知萱在屋內道:“我不會反悔。”
顧渚皺眉拿過一旁的紙,走到了院落之中的石桌上,洋洋灑灑地寫下了和離書。
顧渚見和離書寫罷後,卻沒有簽上自個兒的名字:“這和離書就放在此處,待回到長安,去府衙之中簽字蓋印!”
顧渚瞪著緊閉的房門,“我倒要看看,你是不是真地敢去長安府衙蓋印。”
顧渚將筆重重地拍在了石桌上,氣惱轉身離去。
顧渚的小廝連跟了上前:“五爺,您怎能寫下和離書呢?這如何與郡主交待?”
顧渚輕嗤,“謝知萱這個低賤的商戶女,以為靠著此般欲擒故縱就能拿捏住我,我倒要看看她是不是真的敢去府衙?怕是一回長安就跑到我娘跟前哭哭啼啼去了!”
院中,顧淩拿著顧渚寫下的和離書敲著謝知萱的房門,“阿萱,他已經走了。”
謝知萱將房門給打開,見到了顧淩手中的和離書,她拿過和離書隻見到最後幾個字。
“夫妻情絕,一彆兩寬,互為陌路,此後男婚女嫁各不相乾……”
謝知萱握緊著這張墨跡未乾的紙,七年,從十五歲入府時的少女對夫君的日夜期盼,到努力討好顧渚,為他放棄謝氏藥坊,放棄那些少女明媚的裝扮……
到慢慢接受現實,為了家中弟妹在侯府之中得過一日且過一日。
七年來,每每與娘親通信,她都會加一句她與顧渚甚為相愛,報喜不報憂……
若不是滿月宴之事,她以為她就算是被顧渚嫌棄也會在侯府後院一輩子,她怕過被休棄被侯府掃地出門。
卻沒想過有朝一日會是她自願求得和離。
人生又有多少個七年呢……
謝知萱眼淚滴落在了和離書未乾的墨跡之上。
這七年在侯府的點點滴滴,回想起來多數都是委屈。
顧淩捧著謝知萱的臉,看著她含淚的眼眸道:“哭什麼?舍不得和離?”
謝知萱眼淚如珠鏈般垂落,“怎會舍不得和離呢?我隻是哭我這七年白費的光陰,也是喜極而泣。”
顧淩伸出拇指擦拭著謝知萱的眼淚,“大喜的日子可彆哭了。”
謝知萱將和離書鄭重地架在了她隨身帶著的謝元醫書裡麵,隻待回長安去府衙敲印,她與顧渚就毫無乾係。
顧淩將謝知萱攬在懷中道:“我可以給我爹爹寫信了。”
“不要!”謝知萱連聲道,“侯爺在外征戰,你可不要寫這種大逆不道令他生氣的信,免得耽誤了政事。”
顧淩道:“我不給我爹爹寫信,但你得給你娘親寫信,告訴她你已與顧渚和離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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