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聽到衛氏所言駙馬二字,皆都震驚與不解。
“陛下不是給顧世子與郡主賜婚了嗎?怎麼又成了駙馬了呢?”
“如今宮中適婚的公主也就常寧公主一人了吧?顧世子是要做常寧公主的駙馬嗎?”
“常寧公主也是國色天香,顧世子果真好福氣。”
顧青聽到駙馬二字,不屑地掃了一眼謝知萱,她轉而為了笑意道:“陛下聖明,我家淩兒的妻子哪裡能是一個年紀大又七年無出的二婚婦人。”
顧青兀自笑著,她身旁的周斐隻低著頭,如若是常寧公主的話,她的確是不得不認輸了。
顧青道:“淩兒,你快回去領賜你為駙馬的聖旨去,這真真是我顧家的一樁大喜事啊,常寧公主素來都是深受陛下喜愛的女兒,你能做常寧公主的駙馬是前世修來的福分,至於前程,應當也是不用發愁的。”
雖說本朝有個不成文的規矩,駙馬不得有實權,可到底是個不成文的規矩,一切端看陛下如何著想。
顧淩道:“姑姑,你萬不可妄自揣測聖意亂造謠,常寧公主的駙馬可不是我。”
顧青道:“你娘不是都說了,賜你為駙馬的旨意下來了嗎?”
顧淩淡笑道:“我是盛昭公主的駙馬。”
“盛昭公主?宮中有盛昭公主嗎?”
顧青想著宮中何時有盛昭公主了?這宮中從未聽聞過有盛昭公主此人。
顧青還在疑惑時,不少夫人們已經恍然大悟地看向了謝知萱。
周斐也是不可置信地望向了謝知萱。
林侍郎夫人走到了謝知萱跟前行禮道:“臣婦拜見盛昭公主。”
顧青見到林侍郎夫人走到謝知萱跟前行禮,眉頭往下壓了壓道:“林夫人,你瘋了?”
謝知萱淡笑著道:“林夫人免禮。”
顧青萬萬不可置信地望著謝知萱,瞪大的眼睛滿是不可思議:“你是盛昭公主?你怎麼可能會是公主呢?你怎麼敢認下公主的?你也不怕被砍頭嗎?”
衛氏道:“姐姐,這世人有誰敢冒認公主的呢?可不敢再耽誤領旨的功夫了,阿萱,淩兒,快走吧。”
謝知萱便隨著衛氏離了廟中,上了馬車,餘下一臉震驚的顧青。
衛氏在馬車上看著謝知萱道:“府中事情多,我都忘了今日乃是你的生辰了,這是我的一點小心意。”
衛氏取過一個小錦盒遞給了謝知萱,謝知萱收下道:“謝謝夫人。”
馬車倒是很快到了永嘉侯府。
謝知萱本該要回去郡主府接旨的,可是她卻挺想看看顧渚對她跪拜的一幕。
她如今雖與顧渚和離,顧渚也瘸了一條腿,但是她這七年所受的羞辱還是曆曆在目,那些對她出身的漫罵聲也是曆曆在耳。
謝知萱便也下了馬車,顧淩見謝知萱要下來,忙上前攙扶謝知萱下馬車。
衛氏在馬車上吃味道:“可真是有了媳婦忘了娘。”
顧淩道:“今日萱萱沒有帶著丫鬟出門,而您身邊這麼多丫鬟,也不必我去攙扶。”
衛氏被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道:“快進去領旨吧。”
顧淩牽著謝知萱的手入了侯府內,侯府大堂裡麵,中風偏癱沒法好好走路的壽寧郡主今日也換上了郡主品階的命服。
顧家二爺二夫人也都換上了官袍與誥命夫人的衣裳,正準備接下聖旨。
顧渚坐在輪椅上,望見從外牽手入內的顧淩與謝知萱,他眼中似淬了毒一般。
【謝知萱也太不要臉了吧?不看看她比大堂哥大出多少年紀。】
【真惡心人,我娘隻能流落到偏僻的莊子裡,憑什麼這謝知萱可以做顧家的世子夫人?】
謝知萱聽著一道小孩子的聲音,低眸看到了在顧渚邊上的顧芷柔。
顧芷柔見謝知萱看向她,便邁著小短腿跑到了謝知萱跟前奶聲奶氣道:“母親,你回來了,太好了,爹爹可想你了,母親,我也好想你。”
顧芷柔說著就抱住了謝知萱的大腿,“母親。”
謝知萱緊皺著眉頭,隻是如今的顧芷柔隻是一個三歲多的孩子,她都不能將顧芷柔給踢開。
顧淩倒是一把提領起了顧芷柔的衣領將她扯開了,怒視著顧芷柔的奶娘道:“你若管教不好她,就趁早換人。”
顧芷柔的奶娘忙不迭上前將顧芷柔抱起,帶著顧芷柔往後邊走去。
顧渚看著謝知萱領口處未曾遮住的痕跡,緊握著的指甲嵌入皮肉之中,卻是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壽寧郡主見著謝知萱神情激動地顫著手,眼中滿是恨意與痛恨,“虧得我以往真心待你,你卻誘使淩兒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待明日,我就會進宮求陛下收回賜婚聖旨。
陛下本是顧念淩兒對我的一片孝心才賜婚,絕不會想著看到我的病越來越重,當年陛下登基,我鄭王府可是功不可沒……我定不會看著你這禍水再入我顧家大門!”
顧淩皺眉道:“祖母!”
衛氏從裡屋將宣旨的大人請了出來道:“讓大人久等了,找到公主與顧淩了,這會兒都在大堂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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