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知萱出了宮,上了馬車之後,她隻覺得醉意越甚,她從未喝過這般多的酒,隻靠在顧淩的肩上昏昏沉沉想睡。
顧淩道:“你方才喝的梅子酒喝時酒勁不大,但是後勁極大。”
謝知萱揉了揉自個兒的腦袋,皺眉道:“你怎麼不早與我說?”
顧淩道:“方才見你有煩心事,就也不攔著你了。”
謝知萱在顧淩的耳邊淺聲道:“彆以為我不知你存在什麼心思,你彆以為我喝醉了就會許你胡鬨,你先前瞞我解蠱之法這麼多日,想要我消氣可不是靠刻一塊木牌就可負荊請罪的。”
顧淩伸手摸著謝知萱近在咫尺的側臉道:“那公主殿下想要我如何請罪?”
謝知萱含著醉意道:“成親前不許進我房中。”
顧淩皺眉道:“為何?”
謝知萱靠在顧淩的肩上緩緩道:“我先前的洞房花燭夜是一個笑話,我等了顧渚整整一夜,我頂著十斤重的發冠,穿著隆重的嫁衣,就這麼徹夜坐了一整晚……
我那時初入侯府怕被笑話,不敢有什麼動彈,一整日未進食餓得腰脊都發疼……”
顧淩緊緊握住了謝知萱的手。
謝知萱繼續道:“你我雖已有夫妻之時,已無什麼洞房之說,可我還是想以與你的洞房花燭,去忘卻七八年前的那一晚。”
顧淩道:“可是萱萱,那還有長長一個月。”
謝知萱淡笑道:“不過就一個月而已,你也長長記性,日後不可有事欺瞞於我。”
顧淩隻得應道:“我日後定不會再有事欺瞞於你,隻是,本就難熬等著成親的日子,如今越發難熬了。”
謝知萱含著酒氣,輕笑道:“就一個月,豈會難熬?時間如白駒過隙。”
顧淩送著謝知萱回了郡主府後,就被謝知萱趕出了她的臥房門。
謝知萱道:“你快回去吧,顧侯爺都回來了,你若還徹夜不回家,小心顧侯爺對你用上家法!”
顧淩道:“那我先走了。”
謝知萱見顧淩之後,喝著溫語遞上來的解酒茶,酒意緩緩清醒過來。
顧淩回到了顧家時,已是戌時三刻。
永嘉侯府眾人齊聚在大堂處。
壽寧郡主坐在上首。
顧淩上前一一行禮:“祖母,爹娘,二叔三叔,二嬸。”
唯有最後的顧渚,顧淩隻看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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