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自己傷得不輕的兒子,金宏遠既害怕又憤怒。
害怕他兒子出什麼事,害怕他有什麼好歹,憤怒敢動他兒子的人,還真是一點都不把他放在眼裡。
於是他起身看向沈君徹:“總指揮,我想知道,金榮軒到底乾了什麼事,還有到底是誰對他下如此重的手!”
說完他死死盯著沈君徹身旁的徐清一。
這個人他知道,徐清一。
她是沈君徹的師妹,齊老的關門弟子,還是解決實驗室的主要負責人,能力很強,身手很好。
他兒子現在這樣,多半就是這個徐清一乾的。
但凡今天沈君徹不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他就想辦法弄死這個徐清一。
敢動他兒子,管他是誰,一律都得死。
徐清一從金宏遠眼裡看到了,懷疑,怨恨,還有一絲......微不可察的殺意。
她挑了挑眉。
看樣子,這是對她動了殺心了。
有點意思,她很期待他的表現。
沈君徹見金宏遠看徐清一的眼神後,臉色陰沉的可怕。
“金榮軒沒受邀請就來會議室,我剛說完會議主題他就出言譏諷,徐小姐作為會議重要人物隻是問了問他是誰,他卻把金副指揮您搬了出來試圖威脅徐小姐,隨後徐小姐就金榮軒出去,結果金榮軒情緒激動起來,不知道從哪掏出一把刀朝著徐小姐刺去。”
說著沈君徹走到徐清一剛才坐的位置旁,指著還立在座位上的那把刀,語氣冰冷道:“金副指揮,您好好看看,刀都立在凳子上了,這得是用了多大的力?要不是徐小姐反應快,說不定現在人已經沒了。”
金宏遠剛才太著急了,注意力全在自己兒子身上,現在看著座位上立著的那把刀,瞳孔微縮,臉色微變。
這把刀是他給金榮軒準備防身用的刀。
隻是看著刀刺破了皮質墊子,插在底部的木頭上,看著就觸目驚心。
這得使了多大的力氣才能把刀紮進去。
這要是刺進去,不死也得在床上躺幾個月。
但是這是他兒子乾的,他唯一的兒子,他不能把這件事坐實了。
“所以說,是徐小姐把我兒子打成這樣的?”金宏遠眼神像條毒蛇般的看向徐清一。
“金副指揮,金榮軒想拔刀二次傷害,所以我把他踹開了,金副指揮還是不要隨意揣測彆人比較好。“沈君徹警告道。
金宏遠有些詫異。
沒想到是沈君徹動的手。
“既然是總指揮打傷了金榮軒,為什麼不找醫生,或者把他送醫院去,這不是耽誤治療,我兒子要是出了事你能負責嗎?”金宏遠質問道。
整個會議室內氣氛一時劍拔弩張。
其他人更是努力縮小自己的存在感,防止被兩人波及。
沈君徹笑了笑,目光銳利的看向金宏遠:“金副指揮,我這不是想著要完好的保留證據嘛,況且我已經很控製自己的力道了,您兒子絕對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金宏遠聽出了沈君徹話裡的意思,臉色一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