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中慌亂了一瞬,便立刻檢查了一遍自己的雙手,乾乾淨淨,幸好根本沒沾上。
他又狠狠的鬆口氣,趁著周圍沒人注意自己快速把防護服處理了。
與防護服一起處理掉的還有喪屍的屍體。
全都在熊熊烈火中燃燒了。
在處理完防護服後,剛才抽血的所有人都被檢查了一番,這才被放行離開。
眾人乾完活也正好到了交班的時間,於是眾人簡單吃過早餐便回宿舍休息了。
晚上值班的除了一兩個研究員外,其餘值班的都是實驗室研究員的助理,他們的住宿條件是比不上研究員的,他們基本都是四人一間的。
那個研究員助理回去之後並沒有因為疲憊快速入睡,反而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想著今天發生的事情,他應該是沒有沾上的吧?
那東西沾上接觸傷口後很快就會變異,可這都過去差不多快兩小時了,他一點事情都沒有想來應該是沒事的。
想到這他便放心入睡了,他肯定沒事。
他這邊入睡了,但是在他隔床的同時卻是翻來覆去的睡不著,手還不停的撫摸著手臂的一處位置。
他剛才抽血的時候沒控製好,不小心撒了一點喪屍的血液,慌亂中感覺像是被針紮了一下,但是他剛才檢查卻是什麼都沒有發現。
因為剛才自己的失誤,剛才他還被帶去檢查了半天才放他出來。
可他是感覺有什麼東西戳到自己了,但是他剛才害怕得緊,快速就將自己穿著的防護服處理了,都還沒來得及檢查。
雖然馬吉德的人給他們檢查了,但是他還是有些不放心。
但是他也不敢跟馬吉德說,要是他現在去跟馬吉德說自己似乎被抽血的針紮到了,他肯定是要被帶去關著的,就像那些實驗體一樣。
以馬吉德的脾氣,更或者他會在神不知鬼不覺中就變成了他手中的實驗體。
一想到那些實驗體的下場,他心中的恐懼更盛,他不想變成那樣,所以他絕對不可能主動告訴馬吉德這件事的。
可是他也不想變成喪屍那樣的怪物。
但這麼久了他身體並沒有異常的反應,所以他不斷的安慰自己,肯定沒事的。
因為疲勞一整晚,他很快便帶著未知的恐懼進入了夢鄉。
隻是在他入睡後,黑色的線條像是藤蔓一般悄悄爬上了他的脖頸,並未有人察覺。
一切都沒有什麼異常,直到傍晚與他同宿舍的室友起床洗漱弄出聲響,他才有了一點動靜,但很快就沒了動靜,依舊在被窩裡,整個頭都用被子捂住的。
那個舍友洗漱完就快速出了宿舍去了食堂。
後續兩個室友起床,看著還在休息的人也是小心翼翼的,隻是其中一個不小心把杯子摔了掉在地上發出聲音。
那人立刻一臉緊張的看向還在床上休息室友。
聽到這聲音,原本還睡著的那人猛的坐了起來,隻是腦袋垂著看不清神色。
見此情形,摔了杯子的那人嚇了一跳。
但立刻誠懇的朝著床上的人道歉:“抱歉,我剛才手滑不小心摔了杯子把你吵醒打擾你休息了。”
床上坐著那人聽他說完依舊沒有任何動作,隻是嘴裡低低的發出“嗬嗬”的聲音。
那人以為他生氣了,刻意走近了些:“真的很抱歉,我剛才不是故意的,要不我幫你打飯回來算是賠禮道歉了。”
見他依舊不說話,那人再次問道:“你是不是不舒服?需要幫你叫醫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