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希文雖心有不服,但也隻能憋著,畢竟,以他十幾年和他爸鬥智鬥勇的經驗,一旦他爸作出決定,他即便反抗也是無效。
楚希文一臉不高興想哭!
天可憐的,早知道今天就不去湊什麼熱鬨了,早知道啊,早知道,唉,沒有早知道!
抬起頭,楚院長用嫌棄的目光瞥了傻兒子一眼,搖了搖頭,聲音低沉問道“你知道那個戰士的情況吧?”
往椅子上一攤,楚希文仰著腦袋,聲音有些有氣無力,哼哼唧唧道,“不是說,他是中毒了嘛。”
咋地?聽這話的意思,難不成還有啥彆的貓膩兒?
楚院長略微沉默,想了想,還是從抽屜裡取出一個文件袋,遞給楚希文,“喏,你自己看吧。”
楚希文打開文件袋,裡麵全是那位戰士的病曆,中醫西醫都有,其中中醫的部分字跡比較新,一看就是新添加上的。
“心臟病?”
楚希文抬頭,有些驚愕。
他雖然看著不怎麼靠譜,但是好歹也是京市醫學院臨床醫學專業畢業的高材生,主修心血管病學。
即使之前沒有看過患者的病例,不了解具體情況,可就剛才在病房他親自檢查的結果,好像並沒有心臟方麵的問題吧?!
等一下,楚希文回憶了一下。
對了!
好像他進門之前,隱約是聽到說什麼心,複發不複發的話。
那麼,問題來了!
他拿著病曆的手抖了抖,該不會是他想的那樣吧?!不可能吧?!
楚院長朝楚希文看了一眼,嗬,這下傻了吧,從那邊回來之後就沒給自己什麼好臉色,還敢告老子黑狀!
不等他開口問,楚院長就把之前蘇暖治療的情況詳細的生動的描述了一遍。
嘖嘖嘖,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金針啊,且不說那麼長有多危險,金針的質地那是很軟的,操作難度相當高。
可剛才小蘇醫生就那麼嗖嗖嗖幾下,三下五除二就把針紮好了。單單那一手下針的功夫,不說是他們基地醫院了,就算是在京市,他也敢打包票,沒幾個中醫能比得上小蘇醫生的。
中醫圈子講究的是“父傳子承,師傳徒製”,一代傳一代,代代相傳。可到了現在,真正傳承下來的東西卻是少之又少。
特彆是建國之後,這樣那樣的原因損失了不少傳承,這也導致那些真正有本事的中醫屈指可數,更是麵臨著斷層、後繼無人的窘境。
哪怕楚院長不是中醫,但作為同一個圈子的同行,一樣心有戚戚。
他的要求不高,就他兒子這種資質,也不奢求什麼金針銀針的,能學會個望聞問切的望,他就很滿意了。
縱然他心裡有些私心,但初衷還是好的。
“你是說,原本手術都不一定能治好的心臟病,被那個小姑娘用金針給解決了?”楚希文聽的滿臉難以置信。
這事兒怎麼聽著這麼神話呢?
“啪!”的一聲,辦公桌上的文件都顫了顫。
站起身,楚院長怒氣衝衝的衝到楚希文麵前,用力揪過兒子的耳朵,怒聲罵道,“什麼小姑娘小姑娘的,那是你能叫的嗎?叫師父!”
楚希文嗷嗷叫“爸,爸,我耳朵要掉了,您輕一點!”
“老師,老師,我叫老師總行了吧!”
蘇暖看著年紀那麼小,師父這一詞兒,他實在叫不出口啊!
隻是這跪都跪了,總不能白跪了吧。
有便宜不占是王八蛋。
楚院長語氣嚴肅“希文,你自己就是醫生,應該很清楚,蘇醫生的能力對我們醫院的重要性,我不求你有多少真心實意,但要有最起碼的尊師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