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醫生,之前言語上的衝撞,還請你見諒!”陳主任很真誠地向蘇暖道了歉,“你讓我們見識到了傳統醫學的神奇。非常感謝你施以援手!”
在見識到蘇暖的醫術後,他已經徹底的心悅誠服,以前老師經常說,自負是醫者的天敵,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不要因為表麵就否定一件事,還真是一點都沒說錯!
想到這裡,陳主任當眾鞠了一躬,態度非常的誠懇和恭敬。
“客氣了,作為主治醫師,您也是關心則亂可以理解的。”
蘇暖微微側開身,受了半禮。
“今兒個算你運氣好,國醫級彆的針灸大師施針,可不是什麼時候都能看到的。”見陳主任賠了不是,旁邊的方國良樂嗬嗬的調侃道,“這回不說是我開玩笑了吧。”
彆的可以作假,醫術是做不了假的。
陳主任尷尬的笑了笑,他站起身子,左右看了一眼,鬼使神差問了一句:“蘇醫生,剛才的針法,是不是所有的腦出血患者都能適用?”
“這個......”方國良頓了頓,轉頭看向蘇暖。
聽見這話,蘇暖若有所思的眼神落在眼前站立不安的男人身上,“這位醫生,您貴姓?”
“不用客氣,我姓陳,雙耳陳,陳世海。”陳世海連忙自我介紹。
“陳醫生應該是學西醫的吧?”
蘇暖先問了一句。
“是的,有什麼不對嗎?”陳世海撓了撓頭不解,不明白蘇暖為什麼這麼問。
事實上,學中醫的必定會學習西醫學科,但是學西醫的對中醫真的是一竅不通。
畢竟術業有專攻嘛,這沒什麼。
“中醫和西醫不同。”
對上陳世海疑惑的視線,蘇暖輕笑著開口解釋道:“西醫,擬定一個治療方案的話,通常可以適用於所有類似病症的病人。而中醫卻不同,中醫講究因人而治,對症下藥。”
“雖然都是顱內出血,可在中醫看來,其中的出血量,出血位置甚至於病人的身體狀況,這些都有可能影響針灸治療的效果。明白了嗎?”
陳世海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心裡卻一陣失落。
作為神經外科專家,他對人體腦部構造還是很清楚的,從某種程度上講,針灸放血和開顱引流的道理是一樣的。
可實際上呢。
一個需要開顱,一個不需要,這兩者的差距大了去了。
想到這裡,他緊盯著蘇暖問道,“蘇醫生,你的意思是還是有希望的?”
“我隻能說,在親眼看到病人的情況之前,我不能保證!”任何的治療手段都是有局限性的。
“足夠了足夠了!”陳主任馬上點頭,他問道,“另外,能不能請您抽時間來西外科給我們指導和講課?”
“額......西外科?找我一個中醫指導?講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