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時間還早,一家人也不著急休息,都留在堂屋裡聊天。
蘇暖懶散的靠在椅子上,聽著他們有一句沒一句地嘮著她不曾參與的家長裡短,渾身都透露著一種懶洋洋的勁兒,就像倦鳥歸巢,精神找到棲息之地那樣舒適且慢半拍。
所以,即使蘇友福說了兩遍,蘇暖仍沒聽進耳朵。
這會,就連正盤算給閨女的人參大棚選塊好地的蘇友福,也注意到閨女心不在焉了,“暖暖,怎麼了?這麼沒精打采的,身體不舒服?”
周桂華更緊張,見她就要回屋找藥,蘇暖趕緊打起精神,“爸媽,我沒事,就是吃飽了有點困!爸你是說大棚嗎?咱們屋後那塊山地就行,離得近也方便。”
“就是等我去了京市,還得麻煩爸媽多幫忙照看一下。”
“啊?去京市?”正緊張寶貝閨女身體的蘇友福,下意識的叫了出來。
周桂華瞪了一眼蘇友福,“這大晚上的,你瞎嚷嚷個啥!”
蘇友福被這話噎了一下。
蘇暖看了他一眼,偷笑著接過話頭,“沒事兒,我就是去京市出個差。”
“啥時候走?等你到了那邊,有沒有人給安排吃的住的?哎呦,早知道就讓你小舅舅他們晚幾天再走了!”
周桂華也沒問要去做什麼,無非就是醫院那些事。
“票買的是下周的,時間比較緊張,等隊裡的事兒忙完,我就得走了。”京市那邊算著時間呢,這兩天都催了好幾次了,“不過,小舅舅他們怎麼有空回來了?”
吃飯的時候,蘇暖就發現家裡多了一些陌生的東西。
“哦,你小舅前一陣正好在江寧縣附近出差,想著向北和向南在老家待了這麼久,順路就過來接哥倆回家住幾天。”周桂華從櫃子裡拿了個軍綠色的布包出來,“噥,你舅媽讓你小舅帶給你的。”
蘇暖接過,裡麵是兩條連衣裙和各種顏色的頭繩,無論是從布料還是做工,一看就用了不少心思。
她興致勃勃地把所有顏色的頭繩換了個遍,卻沒停下話題,“舅媽她沒回來嗎?”
“聽說是身體不好,不方便。”周桂華給閨女整理好頭發,猶豫地開口,“暖暖,要是不耽誤正事兒,有時間你去瞧瞧小舅媽?這不過年不過節的突然來一趟,我和你姥總覺得……”放心不下。
“好啊。”蘇暖笑著應下,還額外添了一句,提醒她,“媽,你記得讓姥姥把地址給我。”
“行,明天我去問問。”
“這兩條裙子尺寸倒是剛好,不用改了,我給你洗洗,等回頭帶去京市穿。對了,你們這回要出差多久?”周桂華抬眼看了眼天邊,月朗星稀,明天多半是晴天。
“那我這幾天趕趕工,把行李箱給做出來,到時候好車上用。”蘇友福也沒閒著。
而蘇暖就完完全全當了甩手掌櫃,就是嘴皮子沒歇著,回答完這個還要回答那個。
“姐姐~可以吃了嗎?”
小腿忽然被人抱住。
蘇暖低頭的一瞬間才發現,蘇陽陽和蘇勇安蹲在她身邊,眼巴巴的盯著角落裡的蛋糕,要不吞咽了下,怕是口水都要流出來了。
瞥了他們一眼,蘇暖沒有立刻答應,伸手先摸了摸他們的肚子,“太晚了,今天每人先吃半塊,剩下的明天再吃,去拿盤子......”
她還沒說完,小崽子們已經跑出去。
等回來時,蘇暖正好解開了蛋糕盒上的紅絲帶。
雖然這年頭的奶油蛋糕跟後世的比起來樸素的不能再樸素了,不過往桌子中間那麼一擺,再配合著朦朧的光線,莫名覺得還怪好看的。
一家人都圍到桌子,看著這個新奇的東西。
尤其是蛋糕上那七八朵粉色奶油花,綠色奶油葉子,色彩明麗,大人見了都覺得好看,更彆說蘇陽陽蘇勇安這樣的小孩了。
一眼相中,立刻吵著要吃蛋糕上的漂亮花花。
周桂華怕兩個小崽子毛手毛腳再把蛋糕給摔了,放下手裡的活過來幫忙,驚奇道:“暖暖,這是蛋糕?你在哪裡買的?”
沒有蛋糕刀,蘇暖隻能用擦乾淨的菜刀讓周桂華給大家分蛋糕,“市裡的友誼商店新出了一個專門賣西式糕點的櫃台,我找朋友換了幾張外彙券買的。”
這個時候的友誼商店,“友誼”是對外不對內的。
裡麵的商品大多都是賣給外賓,店內結算的貨幣要麼就是外幣,要麼就是外彙兌換券。外彙券難得,所以普通人想要在裡麵消費幾乎不可能。
不過對於蘇暖而言,倒是不算太難。
她手裡這幾張是她用養生丹跟唐老爺子換的。
儘管剛剛吃過晚飯,但是,俗話說得好,甜食是另一個胃。
特意定製的十二寸蛋糕,周桂華分成了八塊,三個大人一人整塊,兩個小孩一人一半,誰也沒有浪費,就連蘇陽陽和蘇勇安都把分到的大半塊吃光了,甚至有些意猶未儘。
蘇暖一邊揉著兩個小崽子的肚子,一邊順手把蛋糕盒掀起來蓋上,“不能再吃了,剩下的留著明天當早飯。”
蘇勇安舔了下嘴角,看向還在挖蛋糕吃的二伯。
拍了拍自己鼓鼓囊囊的小肚子,歎了一口氣,“哎,裝不下了啊,明明我爺昨天還誇我是小飯桶來著呢。”
蘇暖被逗樂了:“你怎麼知道是在誇你?”
“能吃是福啊!”
“哈哈哈哈哈哈......”一堆人笑倒在一起。
夏日的清風拂過黑夜,將笑聲傳了很遠,很遠......
另一邊,縣裡蘇家的氣氛就沒這麼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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