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京醫院,神經外科病房內。
幾個人走進裡屋,病床上的白家爺爺已經準備好了,蘇暖跟白繼祖還有他姐姐打了個招呼,就把針拿出來交給護士消毒,然後再次給白家爺爺開始把脈。
後麵楊文元楊醫生等人在旁邊看著,偶爾她問一句楊醫生也會立即回答補充。
如此配合,都不像他的作風了。
要知道之前科裡那些人問楊老問題,這位老爺子的臉色,嚴肅得都能把人嚇跑了。
徐京墨看向楚希文:他們很熟嗎?
楚希文撓撓頭,醫生和患者家屬,應該算是熟吧!
而另一邊,蘇暖一上手診脈,就耗費了十多分鐘。
其他人都等急了。
位置上,白莉瑤如坐針氈,她皺眉看了看白繼祖,問道:“真的靠譜嗎?我以前也接觸過幾個中醫,從來遇到過把個脈都需要這麼久的!”
不是她看不起人啊,主要是這個蘇醫生也太年輕了吧?
白莉瑤滿臉疑問,難道是靠臉?
白繼祖也皺了皺眉,他現在又吃不準了,不是吃不準小蘇醫生的醫術,而是吃不準爺爺的病病會不會最終還是需要動手術啊,可是看著小蘇醫生臉上那輕鬆的表情,又不像是很為難的樣子。
又過了十來分鐘,都快半個小時了。
終於診完了雙手脈,蘇暖吐出來一口氣,這才將手收了回來。
腦為奇恒之腑,治腦可從腎論治。
腎為先天之本,藏精主骨生髓,又於五臟密切相關,何處有病,脈象在那處必然會產生相應的變化。
故而蘇暖就要把五臟六腑渾身經脈都診斷到,所以這一次花在診脈的時間比以往更久。
“怎麼樣?”
見小師姑脈診結束,徐京墨率先忍不住開口問道。
他看過眼前這位患者的病例,首先從現代醫學的角度來說,顱內腫瘤這種病症是一種發病機製較為複雜的疾病,發病率相對較低,約占所有腫瘤的12,治療多采取手術治療。
而手術治療又包括了體位、切口、開顱、探查腫瘤、顯露並切除腦腫瘤部分或全部腫瘤以及被損傷的正常神經組織、關顱和重建等。
考慮患者年齡緣故,腫瘤的位置也不好,不到迫不得已不建議手術。
而中醫學中雖無腦瘤之名,但根據腦腫瘤的臨床表現,多被歸入“腦風”、“頭風”、“癲疾”、“厥逆”等範疇。
《素問·奇病論》就有說:“人有病頭痛以數歲不已……當有所犯大寒,內至骨髓,髓者以腦為主,腦逆故令頭痛……病名曰厥逆。”
隻不過不同於西醫哪裡有問題切哪裡,中醫更側重於緩解症狀、提高患者生活質量以及輔助西醫治療,包括中藥治療、針灸治療等。
這樣一來,徐京墨也想知道,對於腦腫瘤,自己這個妖孽小師姑有沒有什麼好的辦法。
蘇暖看了他一眼:“患者發熱一周,熱伏於中,陽氣不達於四末,脈象上虛下實,浮中沉俱無力,按之且大,渙散,要不要試著看看?”
這番專業的話一出,說得楊文元等人雲山霧繞的,都是不明所以,紛紛看向徐京墨這個祖傳的禦醫。
“不......”用了。
沒理會眾人的詢問,徐京墨咻一下抬起頭,錯愕道:“等等,五種脈象?”
蘇暖反問一句,“有問題嗎?”
有、有問題、嗎?
這問題可大了去了!
中醫認為,寸口為手太陰肺經循行所過之處,肺主氣而朝百脈,故全身正氣盛衰和營衛氣血皆可通過寸口脈象得到反饋。
因此也就有了一個小口訣:左手心肝腎,右手肺脾命。
而就這麼一個小小的左寸口部位上居然能診斷出五種脈象,徐京墨眼神亮晶晶的看著蘇暖,小師姑你可真是祖師爺的親閨女啊!
果然沒必要跟妖孽比,那是純粹自找打擊。
而且還是降維打擊。
一旁的楚希文深以為然地點點頭,然後繼續刷刷刷記筆記。
真不知道這倆是跟誰學的。
蘇暖撇過頭揉了揉耳朵,心裡無奈的歎了口氣,她接過護士手裡消毒好的金針,轉頭看向白家爺爺:“你這病與肝腎密切相關,臟腑虛弱,病邪上犯,故瘀血阻滯,出現一派氣陰兩虛證候,如頭暈頭痛厲害,或伴發熱,舌紅,苔黃,脈弦數等諸多症狀。”
“蘇醫生,你說的這些,我能聽懂一點,不過大多都是一知半解的。”
白爺爺苦笑著搖了搖頭:“你就直說吧,我有心理準備,反正得了這個病,就算是做手術可能也下不了手術台,哎,我就是放心不下兩個孩子。”
健康,任何時候都是金錢買不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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