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多時,本滿滿的紮在夾子上的金針,很快隻剩下了最後一枚。
然而,就在眾人以為即將見到完整的金九針時,徐老爺子突然歎了口氣。
隻見他不知何時,後背的衣服,已經被汗水完全浸濕,隨即身體一個不穩,差點兒栽倒在地上。
“徐大夫!”
看到這一幕,不少人都失聲大喊,一臉擔憂。
“唉,老夫已經儘力了,可惜還是無法動用第九針……”
喘息幾口氣,徐子辛將金針拔掉,哎,早知道會提前用到九玄針,就該帶小師妹一塊過來。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書房內的工作人員和醫護人員看著床上依舊昏迷的陳公,一個個禁不住眼睛發酸,焦急萬分。
“要不然就去請華特醫生,隻要他願意來華國,手術可能還有一定的幾率......”
有人還是提出來了這麼一個不算辦法的辦法來。
“將他請來的代價太大了,更何況華特醫生此時還和醫療隊一起在y國戰場上,我們能等,陳公不能等。”
“以陳公現在的身體狀況,恐怕撐不到那個時候。”
周明山擺了擺手,略微佝僂的身軀,不由心中一悲,陳公也就比他大六歲,今年才七十五,可現在卻已經........
“老徐,難道沒有彆的辦法?”
對上周明華通紅的雙眼,徐子辛也看出來他這會火氣有點大,隻能無奈開口道:“也不是完全沒有彆的辦法,還有一個人,有她在,或許還有一絲希望。不過......”
他語氣頓了頓,有些猶豫。
要不是實在沒有辦法,徐子辛還真不太希望蘇暖被牽扯進這件事裡的。
相較於蘇暖之前遇到的那些事兒,頂多算是小打小鬨,然而這次不一樣,一旦暴露,被陳公的那些政敵盯上了,那就不是派一兩個特務那麼簡單的了。
一聽徐子辛突然猶猶豫豫、含半句咽半句的“不過”兩個字,周明山足足等了五分鐘都沒聽見後續,一急,不自覺的一股子殺氣騰騰的氣勢宣泄而出:“老徐,這種時候說話就不要大喘氣了,有話直說,就算對方是個殺人犯,那也得給我治了病,再死!!”
徐子辛見周明山神色變幻莫測,趕緊解釋道,“那倒不至於,不過醜話說在前頭,無論她能不能治好陳公,你們都不能為難她,而且必須保證她的安全!”
好歹也是老政治了,一聽“安全”兩個字,周明山就猜到徐子辛在擔心什麼,乾脆利落的保證:“最高等級,我親自負責。”
隨後環顧四周,哼哼兩聲好似在警告眾人,如果有人真敢用下作的手段來做事,那麼就不要怪他發飆了。
一瞬間,屋內一片寂靜,落針可聞。
看看活閻羅上線的周明山,徐子辛歎口氣,“那就這樣,我去聯係!”
估計,在蘇暖的有生之年都不會忘記,在那個夏日蟬鳴的傍晚,蒼白的近乎清冷的書房裡,被一群“紅著眼睛冒綠光”的人類死死盯著治病的經驗。
與此同時,西京醫院。
病房內,“啊,阿秋——”
剛做完針灸治療,蘇暖就打了一個噴嚏。
誰又背後叨叨她了?
莫名感覺惦記她的人越來越多了!!!
“老師,是熏到了嗎?”楚希文把手中點燃的艾條往旁邊移了一移。
“沒事。”
蘇暖應了一句,然後接過艾條準備給白爺爺做艾灸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