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並不知道自己隨手扇得小翅膀給彆人造成了多大麻煩的“少年”小蘇醫生,來京市一個禮拜了,作息那是相當規律,每天依舊五點鐘起床,出門晨練。
上午和徐老爺子研究病情,下午去衛生部研究所搞消炎藥的事兒,晚上待從西京醫院複診結束再和小八一起回小院兒。
中醫難就難在辯證上,隻要辯證正確了,用藥方麵就不會有太大偏差。
所以,最近蘇暖給楊奶奶和白家爺爺複診,基本上都是以針刺和艾灸為主。
蘇暖在留針幾分鐘之後,便直接取下了楊奶奶身上的金針。
楊奶奶不禁咦了一聲,抬頭看向蘇暖,臉上露出意猶未儘的表情,“小蘇大夫你今兒個怎麼這麼快就取針了?”
“我正感覺舒服呢,要不再給我多紮一會兒吧?”
一旁的楊文元豎起耳朵。
“針灸可不能亂紮,留針十五分鐘已經算是很長的了。”
蘇暖自然地合上針灸包,然後繼續開口道:“另外剩下的三次針灸下周才能做了,我接下來一周要去給一個病人治病,暫時不能過來。”
“不過你們放心,雖然中間間隔一周,但並不會影響治療效果。”
原來是有新病人啊。
“好...好!無論怎麼治療我們都一定配合。”
楊家老兩口連連點頭,現在蘇暖說什麼他們都是無比信服。
更何況,彆說是一周,這麼多年多少個一周都過去了,現在再有一周就能完全治好,哪還有不滿足的道理。
之後自然又是一番感謝不必再提。
送走兩人,蘇暖低頭掂了掂手裡的一大包禮物,眉頭微挑,完全臉不紅心不跳的。
沒辦法,她業務能力就是這麼地強。
楊家人送的東西很雜。
其中包括現金兩千元。
三盒李時珍牌阿膠。
一罐大紅袍。
一罐茉莉花。
兩包桃酥。
兩包什錦果脯。
一盒燕窩。
三條連衣裙。
兩幅花鳥圖案的京繡掛屏,品相非常好,幾乎全新。
最後還有一本《輔行訣五臟用藥法要》抄本以及四五包雜七雜八的藥材種子。
吃的喝的用的應有儘有啊,特彆是輔行訣抄本,得來可不容易,看來這楊家人真的是頗費了一番心思。
傍晚,蘇暖換下臨時借的白大褂,離開了西京醫院。
昨晚熬夜製藥,今天白天又忙活了一整天,遂,這會剛上車,蘇暖便犯困起來,她閉上眼,坐在副駕駛位置上,慢慢睡了過去。
車子勻速行駛在路上。
不知過了多久,夕陽漸漸西斜,遠處天空染上了一抹絢麗的金黃色。
然而本來安安穩穩的路程,卻突然出現了變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