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麵粉廠負責電話聯係尋找醫生專家的員工則是跑到林廠長身邊,跟林院長貼耳小聲地說了一下剛剛電話裡的情況。
林廠長聽聞之後,露出了很明顯的詫異之色。扭頭有些鄭重地看向關閉的手術室,眼神中有些驚疑之色。
林廠長又小聲地問那個員工:“你確定軍醫院那邊推薦的,也是這個女醫生?”
“對,就是她。”員工。
林廠長又看了一眼沈院長,像他這種做領導的,人脈還是有一點,自然也不會認為沈院長會在這種時候忽悠他。
不然單一個小中醫的水平,怎麼樣也不能進這樣的手術室,畢竟專業不對口啊!
走後門的,蘇暖,此刻已經迅速換好無菌服進入了手術室,見楊主任在做血管清理,張口便問道:“情況怎麼樣?”
楊文元神色凝重,“創麵很大,幾乎能切的都斷了。”
新鮮的斷掌往往是不需要清理血管的,但由於是爆炸受傷,而爆炸製造的衝擊力可想而知。
對截麵的損傷是必然的,燒傷情況特彆嚴重的話,血管內就會有一些異物包括骨分組織的缺損,必須一點一滴的清理乾淨,此時還尤其要小心不能損傷到血管。
難度就更高了。
“斷掌在哪裡?”蘇暖先是說了一句。
一個護士將放在碗盤裡的斷掌拿了過來:“蘇醫生,在這!”
蘇暖快整拿起來觀察了一下,手掌腕斜向離斷、多段骨折、側掌拇指總神經,拇指收縮肌、食指淺深屈肌……小指短屈肌……
“從受傷到現在大約多少時間了?”
護士趕緊回道:“不到一個小時,麵粉廠那邊找到之後第一時間就送過來了。”
戴著口罩,楊文元抬頭瞥了蘇暖方向一眼,然後突然開口說了一句:“你有什麼辦法嗎?”作為醫生,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病人,要保命也要儘力保全他們肢體完整。
這一句“你有什麼辦法”讓手術室所有人都看了過去。聽聞傷勢嚴重,醫院骨外科、內科、神經外科、燒傷科的四位主任帶著各自的助手,現在都在這裡。
聽到這話,特彆是骨科主任馬陽振,眼角下意識抽搐了一下,楊主任你聽聽......讓蘇醫生想辦法?這不是強人所難嘛!
蘇醫生手術刀厲害沒錯,但畢竟不是專業的骨外科醫生,這種斷肢再植的手術,蘇醫生她不一定擅長啊。
馬主任立即打圓場,“咳咳咳,那個楊主任,你還是彆為難人家蘇醫生了,患者的手是被炸斷的,離斷平麵肌肉組織缺損、汙染嚴重,這種程度的斷指再植倒是有先例可循,可要說接回去恢複到多少程度,卻也是做不到的,甚至恢複得不好的話可能照樣得截肢。”
“更何況,斷肢再植,鮮活程度也很重要,尤其在這個夏日高溫下,以目前的技術還達不到長時間保住患者那隻斷肢的技術。”
“現在可不是猶豫不決的時候,越拖下去,對於患者創口越不利。”
然而馬主任話剛剛說完,旁邊的蘇暖就出聲了,道:“那麼隻要手能夠保住,後期手術就可以做,對嗎?”
話問到這,大家猝不及防地忽然頓住了,可以說是一頭霧水,紛紛你看看我看看你。
燒傷科來幫忙的還是小李醫生,一般進手術室都是他跟著,這次也是一樣,聽了蘇暖的話,就對牛常山擠眉弄眼,道:“主任,你知道蘇醫生說的話,是怎麼個意思?”
“字麵意思。”牛常山語氣頓了頓,輕聲警告了一句:“老實點,給我安靜聽著。”以蘇暖沉穩的性格,要是沒有把握她肯定不會提出來的。
既然提了,那便代表蘇暖真的有這個辦法。
楊文元對蘇暖更熟悉,自然也考慮到了這一點,他看向蘇暖,“理論上是這樣,患者如今的情況需要先處理傷口,不適合立即手術,但是等傷勢恢複到一定程度之後,到那時再一次進行再植手術,成功率確實會高很多。”
如果沒理解錯的話,小蘇應該是這個意思吧。
隻是問題來了,這麼嚴重的複合型傷口可以想象恢複過程會很慢,即便用上最好的藥物,那怎麼也得大半個月才能達到手術標準,這麼長的時間患者那隻斷肢早就已經不能用了。
畢竟斷肢再植是有時限的,最佳時間通常為68小時內,冷藏雖然可以延遲一些時間,但十二個小時也已經是極限了,且並非所有情況都適用。
被幾人好奇的視線盯著,“我自己的初步想法是,”蘇暖斟酌片刻,組織一下語言,這才繼續開口,“手術可以分兩期進行。一期先將患者的斷肢進行異位寄養,待患者寄養肢體成活,創麵及全身情況恢複良好,二期再將斷肢回植。”
“你說啥?”
“異位寄養,養斷肢?”
蘇暖‘以為’他們沒聽懂,“對,簡單來說就是把殘肢暫時移植到身體健康部位上,避免肌肉缺血壞死的手術。”
“比如這位患者的情況,我們可以先將對方的斷掌暫時寄養到他損傷相對較輕的左小腿上,就是這個位置,利用這裡動靜脈的血供暫時維持斷掌的存活,而手部的皮膚缺損做腹皮瓣,放在右下腹部。之後,等二期手術再把皮瓣斷下來,然後將寄養成活的患肢植到原位就可以了。”
寄養……在腿上?!
神操作啊,手術居然還能這樣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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