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米六八的身高，隻有四十五公斤，瘦的大腿都沒楚希文胳膊粗了。
“你看看你這瘦的都成排骨了，是不是太累了？也不知道你們領導讓你做什麼了，看把你累的這樣兒，還是你們醫院食堂飯菜不好？”徐奶奶絮絮叨叨跟蘇暖說著打聽到的消息。這些消息還是從老頭子那聽到的。
雖然已經不是第一次聽到這些話了，蘇暖還是坐在那裡認真聽著，時不時扒拉兩口飯，“沒有，沈院長和楚爺爺對我可好了，再說，我本來就不胖。”
“還是瘦了，我瞅著就是瘦了。”
不過徐奶奶看著蘇暖胃口很好的模樣，心裡也是十分高興，好幾次老太太忍不住拿起筷子對著蘇暖的飯碗猛夾菜。
平時家裡就老兩口，以前還有鄭鑫鑫陪在身邊，現在孩子大了，都有自己的事兒忙了。不得不說看到蘇暖愛吃自己做的菜，老太太心裡是高興的。
所以特地做了一桌子的拿手菜，焦香小黃魚，紅燒豬蹄，盤盤都是分量十足的那種。徐家的食材每個月是有衛生部補貼的，價格便宜。這也是單位領導的福利之一。
徐家客廳，楚希文正坐在沙發上偷偷吃著切好的西瓜，偶爾抬頭視線在自己胳膊和老師胳膊之間轉悠。
一個人，以一己之力，扛下了三個研究項目，外加每天三台手術。
她不忙，誰忙。
她不瘦，誰瘦？
他是知道的，不論是醫院食堂還是實驗室，最近一段時間飯菜檔次提高的不是一星半點，就快趕上養豬的標準了，可也趕不上老師的脂肪消耗程度，不僅不胖還瘦了。
“對了，徐奶奶，那要找咱們談合作的家夥叫什麼？”
楚希文嘴裡啃著西瓜，語義不清地問道。國人。本來聽京墨說，之前衛生部那邊本來是送他去下麵製藥廠談合作的，不過這人突然有事兒回國了。最後不知道為什麼跑到我們藥廠這裡來了。”徐奶奶說著話，伸手從餐桌邊上拿起了一份合同遞給了蘇暖，這是一份藥品訂購合同。
現在蘇暖可是香餑餑，徐奶奶一直想要蘇暖過去項目，而聽說研究院那邊的項目之後，也是跟老頭子念叨了好幾次。
講真，蘇暖同意將藥方交給他們藥廠來做，還隻是提出幾個本來就很合理的要求，徐奶奶當即就同意了。
就不是賺不賺錢的問題。
防人之心不可無，這年頭各方麵的產權意識不高，注冊這種事兒也意識不高，更讓人難以接受的是，一些明明植根於華國傳統和智慧的成果，在這種製度下，竟然被某些國家搶先一步注冊了。
比如說中藥方子，中醫的針灸手法，或者又比如說一些東方獨有的刺繡各方麵技術等等，甚至有時候會把發明權也模糊地指向他們國家某個地名或人物，“鳩占鵲巢”把關鍵的“從無到有”的頭一份功勞輕輕抹掉了，厚顏無恥宣布這是他們老祖宗傳承下來的。
這跟“明搶”估計隻在字麵上有區彆。
當然了，徐奶奶也是商人，商人重利，隻不過沒有主動銷售權而已，要知道蘇暖研發出的新藥是很能打的，價格更低，療效更好，國外那些製藥廠的同類產品，跟這種新藥比起來也隻有節節敗退的份。
而且西京製藥廠每製作一盒新藥，蘇暖都會給他們三成的分成。
這三成看似不多，但西京製藥廠可是一家超大型國營藥廠，是龍頭產業，建廠都八十多年了，銷售渠道遍布全國各地，哪怕他們不主動出去談合作，每天的訂單量也是很驚人的。
事兒決定了，當天晚上徐奶奶就請蘇暖過來家裡準備把合同先簽了。
避免夜長夢多，還是白紙黑字更讓人放心。
況且，徐奶奶猜測蘇暖最近一段時間都會比較忙，要是等到蘇暖有空的時候，合同到底簽誰就不一定了。
“對了，”她一頓，順手給蘇暖夾了塊豬蹄，“藥廠現在是新手，產量不高，這單生意做完或許剩不下多少庫存，不能支撐下一個訂單，再者物以稀為貴，對外咱們的格調要抬起來。”
聽著徐奶奶這委婉的“漲價”蘇暖也憋不住“噗嗤”一聲笑了，伸手接過來，瞥了一眼采購合同書。國人。
這年頭在華國，同名的外國人應該很少吧......
一旁肚子吃得滾圓的楚希文，雙眼放光湊過來，“老師，多少啊！止血散隻有3號可以對外出售，保存液，最多原來價格的五倍左右吧。”保存液是他全程參與研發的，成本高沒錯，但五倍也最多了。
蘇暖眉頭一挑，舉手左右一搖，在便宜徒弟好奇的注視下，低喃，“五十萬？”
“嘶——”
“美金。”下一秒，蘇暖難得有些驚訝。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這兩個字把楚希文炸蒙了，沒見過世麵的他做了一個意想不到的動作。
美元！
換成人民幣這得掰著手指頭數，突然有些暈錢了。
“怎麼會這麼多？”不愧是祖上八代都是搞經商，楚希文嘴角抽了抽，瞪大眼睛看著徐奶奶，“奶你瘋了？就這點東西，你要五十萬美金？”
看著師徒倆目瞪口呆的模樣，徐奶奶哈哈哈笑了起來，繼續開口道：“什麼叫這點東西，這就叫物以稀為貴，就算到時候有人模仿也乾不了大事，好了，你們倆以後還是乖乖搞醫學吧，發家致富的事兒就交給奶奶來，包你們吃香喝辣，數錢數到手抽筋。”
蘇暖，楚希文：這是親奶奶啊！
嗯嗯，賺錢果然還得靠專業人士，愛了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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