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這裡的住的,幾乎都是低層收入人群和你這樣的外地出租客。
你住的那一層,之所以變成合租骨灰房,就是那中介搞的。
一套房能被他們搞出四五個,甚至七八個房間。
一個骨灰房間,便能賣好幾萬。
而且路段還是城區,好祭拜。
相比市區周圍,動不動就十幾萬一個的墓地,便宜多了。
你來這裡的第一天,我是看著那中介帶你上的樓,我自然是知道了。”
原來是這樣。
可小霜的骨灰,是怎麼來的合租房呢?
小霜自己已經不記得了。
但如果說,合租骨灰房的形成,就是那一家中介公司搞出來的。
那小霜的骨灰出現,是不是能從那中介身上,找到一些有關小霜的身份線索?
想到這些,我再次詢問左大叔:
“左大叔,這骨灰房存在多少年了?
我住的那個房間,就是那個中介公司搞出來的嗎?”
左大叔想了想,再次回答道:
“這得有七八年了吧!
彆說你那一間了,你們那一層,都被那中介公司搞成了合租骨灰房。
有長期買斷的,也有短期供奉的。
不得不說,現在的中介公司,的確能找到賺錢的道道。
樓裡的居民也有鬨過。
可這地方本就是違建的小產權房,不受保護。
有能力的早搬出去了,現在原住民都沒幾個,更多的是你這樣的出租客。
人心也不團結,上麵也管不了,沒法管,不想管……”
左大叔吐槽之間,菜已經上了,酒也開了。
我也好奇,是誰幫小霜走完這個出租流程的?
說不定,還能找到一些與小霜有關聯的人。
當然,也不排除一種極端的可能。
小霜自己抱著骨灰,去找到中介公司,然後自己把自己的骨灰放在了骨灰房裡。
我暗暗記下,事情完了,感覺可以去跑一趟,問一問,也不浪費什麼時間,也不管有用沒用。
同時對著左大叔道:
“左大叔吃菜、吃菜……”
左大叔笑嗬嗬的,人和善。
我也給他倒酒,感謝他之前對我的照顧。
左大叔擺了擺手,說他是軍人,退伍不褪色。
我能從左大叔身上,感覺到他那一身,由內而外散發出的正氣。
我們五點半來吃的,足足吃到了九點才走出飯店。
左大叔說隻喝兩瓶,但最後還是喝到了三瓶酒。
我雖然也喝了這麼多,但對於我這個年輕人來講。
三瓶啤酒其實就那樣,上一趟廁所就沒了。
我們剛走出飯店不久,便迎麵出現一陣涼風。
喝完酒的左大叔,直接就哆嗦了一下:
“哎呀,這天氣還挺涼的!”
可我心頭卻是一緊,這陰涼明顯不是風,而是鬼身上的陰氣。
一隻手下意識的摸向了兜裡的黃金剪刀。
這幾天遇到的凶鬼多,讓我不敢大意。
隨即,我就看到正前方的行道樹蔭下,蹲著一個人。
那人一臉乾瘦,麵色發黃,手裡拿著一個乾癟的紅色蘋果。
一雙發灰且毫無生氣的眼睛盯著我,緩緩的站了起來道:
“小子,那邊有個妹子在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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