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不管怎麼說,他都會嗆火了。
池書文吸了口氣,淡淡說道:“你有什麼脾氣都發出來吧。”
“是我的問題,我認。”
賀承蘊放下了筷子,優雅擦了擦嘴。
似是很有興趣般,嗓音幾分薄涼,問她:“你的問題?說來聽聽。”
池書文覺得他是故意的。
他那麼聰明,這段時間她又刻意。
怎麼能不知道她什麼問題。
如果不知道,何必生氣。
“你吃完了嗎?”
賀承蘊冷嗬了聲,沒說話。
池書文起身收拾。
繞過來拿到他的餐碟,被他一把抓住。
特彆定製的餐碟劈裡啪啦碎了一地。
不出意外的,她落入男人懷裡。
“你乾什麼?”
賀承蘊盯著她看,目光灼熱,帶著毫不掩飾的欲念。
池書文慌張不已,雙手撐在他肩膀上,要從他懷裡出來。
賀承蘊猛地托起她,抓住桌布扯掉,將她放在乾淨冰涼的餐桌上。
雖然是夏天,但是房間裡開著空調,她穿的單薄,身上的男人體溫太過炙熱。
一冷一熱的。
她還是顫抖了幾下。
“你……”
她想問他要乾什麼。
但覺得他嘴裡應該說不出正經話,就止住了。
“如果這樣你能消氣的話,我可以。”
她可真是時時刻刻的都能氣到他。
除了冷笑,他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該用什麼表情了。
賀承蘊握緊她的腰,扯下她的領口,在她肩膀上咬了一口。
池書文皺眉,搭在他肩膀上雙手收緊。
以前親密,他雖然有時動作重,但也是情到深處,一時無法控製。
現在,他明顯是生氣,在報複她。
疼的她有些呼吸不暢。
卻也一動不動,沒有反抗。
賀承蘊卻覺得沒意思,看著光滑肩膀上,很深的咬痕,滲著血,煩躁不已。
他抽身離開,拿了醫藥箱過來,給她上藥。
真是操.了。
池書文不知道他為什麼忽然咬了她,又給她上藥。
隻知道他眉眼沉著,顯然還是在生氣。
“賀承蘊……”
“你現在最好彆說我不愛聽的話。”
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一氣之下會做什麼。
甚至想給她鎖起來算了。
煩。
池書文抿抿唇,覺得有些話還是說出來比較好。
“我不值得你喜歡……嘶!”
賀承蘊拿著棉簽的手用力一按,她疼的倒吸一口涼氣。
男人幽冷的嗓音道:“耳朵聾了,聽不到我說話?”
“……”
池書文隻能等他上完藥再開口:“我並不想和你鬨到老死不相往來。”
“但我想,如果我還和你接觸的話,怕你誤會我的意思。”
“所以我想一次性說清楚。”
賀承蘊隻覺得額角抽痛,有一瞬間,真想掐死她。
最後賭氣一般,說了兩個字:
“不說。”
“……”
池書文頓了頓說:“你可以不說,我來說,你聽著就好……”
男人冷漠的再次吐出兩個字,“不聽。”
“……”
那算了。
池書文從餐桌上下來,收拾殘局。
他不說不聽,她說破嘴皮子有什麼用。
手腕驀地被抓住,賀承蘊直接給她扔到門外去了。
池書文還穿著拖鞋:“……”
隨後,門再次打開。
她的背包和鞋都被丟了出來。
“……”行吧。
她拿上包,坐進自己的車裡。
看時間還早,她聯係蘇煙。
蘇煙讓她直接來溫泉會館。
池書文先回了租住的地方,將行李和貓裝進車裡,再驅車過去。
明天可以從溫泉會館這裡直接出發。
……
賀姑姑還是有些擔心池書文調職的事情,來了賀承蘊這裡一趟。
看到池書文進門,她想著這兩人要談,就沒去打擾。
但她剛到家,飯還沒吃完,盯著的人就說,池書文離開了。
這麼快就談完了?
她覺得不對,驅車過來看看。
敲門沒人開,就輸入密碼進去了。
餐廳一片狼藉,沒見賀承蘊的身影。
她叫人來打掃,給賀承蘊打電話。
賀承蘊沒接。
她蹙眉。
賀承蘊那種心態,應該不會想不開吧。
她隻能給池書文打個電話過去。
池書文開車不接電話的。
賀姑姑便叫人找。
找到邵聿庭的拳館。
邵聿庭還有賀元白都在。
他們兩個本來要走的。
蘇煙後來發消息說,讓他們再等等。
沒想到,賀承蘊又回來了。
“姑姑。”賀元白打聲招呼。
邵聿庭隻看了一眼。
賀姑姑看了眼在拳台上打拳的賀承蘊,問賀元白怎麼回事。
賀元白:“我也不清楚。”
猜測是沒談好。
要不然,賀承蘊的怒火不是這麼旺盛。
賀姑姑走上前,叫賀承蘊。
他沒理,賀姑姑換了衣服上拳台,跟他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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賀承蘊不是打不過姑姑,但他不能真的動手,最後被掀翻按在拳台上。
“發什麼瘋?”
賀承蘊這股子火,沒地方可以散。
他麵對池書文也隻能忍著。
再不打拳,怕是要炸了。
“沒事。”
賀姑姑:“霽城也不遠,又不是見不到了,你怎麼比三年前還要喪?”
賀承蘊不想說話。
賀姑姑也不問了。
她下了拳台,讓賀元白看好了,便離開了。
賀元白還以為姑姑會勸幾句。
“二哥,你還要打嗎?我還有事。”
邵聿庭問:“你有什麼事?江瑛現在不是跟我老婆還有你二嫂大嫂在一起,哪有時間理你。”
賀元白:“……”
池書文停好車之後,沒立刻進去,而是給蘇煙打電話。
看到賀姑姑的電話,她回猶豫之後還是回過去。
賀姑姑沒接,發消息說點錯了。
她回複了個嗯嗯的表情,然後問蘇煙她的房間是多少號,先把貓咪送過去。
蘇煙出來和她一起。
“這麼著急嗎?”
池書文嗯了聲,“單位是這樣規定的。”
蘇煙也沒戳破,等她安置了貓咪,帶著她到包間去。
“文文!”賀淼淼一把抱住她,“好久不見,好想你,沒想到這次見,是送彆你。”
池書文回抱她,“現在去哪裡都方便的,你有時間就可以去找我。”
“我當然會啦。”
池書文跟江瑛打了招呼,坐到那位心理醫生旁邊。
到現在她也不知道她叫什麼,就說道:“你好,又見麵了。”
小姑娘:“你可沒上次狀態好。”
池書文一愣。
小姑娘:“我的職業生涯是毀在你手裡了。”
比以前的邵聿庭還難搞。
算了。
反正裝睡的人,是叫不醒的。
池書文隻能抱歉了。
小姑娘連忙說:“我隻是開玩笑,你怎麼還當真了?”
“我隻是個和你聊天的妹妹而已,你不會把我當心理醫生了吧?”
“你看我這個年紀,幫彆人疏導,彆人能信嗎?”
池書文知道這隻是安慰她的話語而已。
這是不是心理醫生,她還是有判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