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
血河屠眼球凸裂,身體開始不規則的扭曲,一聲聲骨頭碎裂之音是那樣的刺耳,黑氣從他口、鼻、耳不斷向外溢出。
遠處看著這一幕的薑太三人,全身麻木,如此一幕,深深的刺透著他們的心臟。
墨塵五指驟然收攏。
轟——
身體炸裂,隻餘神魂在墨塵手中,看著手中的神魂,墨塵看了邙月河一眼,隨手一拋,那來自血河屠的記憶碎片化作點點星芒彙入邙月河的腦海之中。
邙月河身軀一震,隨之愣在了原地。
“”
他曾不止一次想過,血河屠是在誆騙於他,但他不得不去強強行讓自己去相信。
畢竟這是他尋找這麼多年來,唯一的機會。
說到底,他其實一直是在自欺欺人罷了。
此時得知所謂的真相,他的心臟似乎都要停止了跳動,那一縷縷黑氣開始肆無忌憚的滲透到他的表皮,短短三息之間,邙月河的皮膚便腐爛起來,模樣猙獰可怖。
“月河”花如夢雙手想要伸手去撫摸他的臉龐。
轟——
邙月河驟然出手,一擊將花如夢給轟飛了出去,隨之他整個身體爆退而出,但身體剛出百米,他的身體便開始不受控製的扭曲起來,黑氣如一隻隻凶獸嘶啃著他身軀的每一塊血肉。
“月河!”
轟——
花如夢麵色驟變,身體一穩住便朝邙月河的方向飛去。
黑氣,自邙月河身上肆意的彌漫而起,宛如有一口深淵巨口,吞噬著周圍的一切,又將一切化作黑暗吐出。
花如夢的身體驟然停下,伸出的雙手定格在了空中,隱隱發顫,隨之一股巨大的黑暗衝力朝之襲來,再次將她的身影掀飛。
“嗯?”墨塵轉眸,看著黑暗之力越發膨脹的邙月河,眉目微微皺了起來,這股黑暗之力竟然與那淩夜殤身上,極其相似。
不出意外的話這邙月河,也去過那所謂的“赤地”。
既然如此那就得先穩住邙月河了。
他此次前來梨花宗,最主要的目的便是梨花宗離赤地最近,他需要從梨花宗這裡得知一些有關赤地的消息。
淩夜殤隻是在赤地邊緣地帶便修得了黑暗之力,並未深入,所以他從淩夜殤那並未得到很多有關赤地的消息。
赤地屬於梨花宗的地盤,想來他們應該是知道不少的。
而如今,邙月河應該也進過赤地,所以或許他還有點用。
那急速膨脹黑暗之力,僅僅幾息便將邙月河的身體全全吞噬,已不見邙月河的身體。
墨塵閃現至邙月河身前,右手抬起,掌心間一股吸力開始瘋狂的吸扯那肆意彌漫的黑暗之力。
“呃啊啊啊啊呃”
邙月河痛苦的嘶鳴聲響徹於耳,讓人聽的頭皮發麻。
“此時不走,更待何時?”另一邊,迅速反應過來的薑太三人相互對視一眼,隨即轉身便跑。
但一道身影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範元武,何必如此逼人?”薑太麵色陰沉的看著前方攔住去路的身影,雙手隱隱蓄力。
“不是我逼人,今日你們三人自出現的那一刻起,就已確定了你們的結局。”範元武盯著三人,以他的實力,自不是三人的對手,他的目的,隻是拖住三人罷了。
“還真是一頭好狗啊!”武林鷹冷笑道。
“跟他廢什麼話,以他範元武一人,想要留下我們,癡人說夢!”尚贏冷哼一聲,全身靈力爆發,驟然衝向了前方。
轟砰——
這一聲巨響,讓尚贏手上的動作停滯了一刹那,範元武身影一晃,消失在了原地。
下一刻,這幾人的目光同時看向了轟鳴的聲源處,那正是墨塵與邙月河所在之地。
黑暗彌漫,將周圍一切都包裹。
而墨塵與邙月河兩人之間,已相隔了百米之遠,一眼看過去,墨塵略微有些狼狽,顯然剛剛讓的轟炸他有些猝不及防。
“好強的靈魂波動”玄靈空間內,劍靈眯著雙眼看著那已經不成人樣的“邙月河”,靈魂深處的一抹記憶似乎在這時湧入他的腦海,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笑意,輕聲喃喃道:
“有意思”
“有意思?”墨塵抬手一揮,將身前的靈力消散,眼眸微凝,剛剛突然的轟炸,險些讓他吃個大虧,此時聽到劍靈的聲音,不禁問道:“你又知道了?”
“小心了,接下來,你所麵對的,便不再是剛剛那人了。”
“剛剛那股強大的靈魂波動,並不是邙月河的?”墨塵眯起,問道:“他,被附身了?”
“差不多,先前他的靈魂之中,一直有另一股靈魂之力隱藏在其中,想來是想等邙月河死去之後,他的靈魂便占據這具身軀,以這具軀體在這片大陸上繼續生存下去。”
墨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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