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感覺喉嚨有些乾。
“……”
景珩舟將視線移到白朝的臉上,忽然微微皺起眉。
這人為何浴身時也戴著眼罩?
除了那天和繡娘量尺寸時摘過一次,就從未見他摘下來過,包括這種私下獨處的場合。
眼睛這麼悶著,真的不會不舒服嗎?
景珩舟看到下麵的人靠著池沿,腦袋一點一點的,眼睛半閉著,看起來像是要打起瞌睡了。
景珩舟的眉頭皺緊了。
這人先前經常會在半夜找人查探他是否在幽影樓練功,但這幾日太過忙碌,把他給忘了,也讓他有了在深夜探查的機會。
從早忙到晚,確實會很累。
可這人都困成這樣了,為何不讓下人在一旁伺候著。
景珩舟眼見著白朝的腦袋快要低到水麵去了,忽然抬手,一片飄來的樹葉落在他手中,景珩舟隨即手腕輕抖,就將樹葉飛了進去。
葉片迅速打到水麵上,蕩開細小漣漪。
白朝頓時從昏沉中驚醒,水下的手帶起細碎的水珠,精準扣住了那片葉子,
“……樹葉?”
白朝看清了手中的東西,又側頭看了眼耳房的木窗。
不知是哪個馬虎的下人沒把窗戶關嚴。
白朝隨意丟掉那片葉子,直接就從水中站了起來。
景珩舟唰的一下轉開頭,喉結不自覺動了動。
這人怎麼這麼隨意就起身了,一點前兆也沒有……
“……”
白朝赤腳踩在青磚上,身後洇開星點水漬。
候在屏風外的小廝忙捧著軟巾上前伺候。
將身子擦乾後,白朝隨意扯過中衣披上,走出房門。
“你們都下去吧。”
“是。”
景珩舟以為白朝要就寢了,但這人卻走到了外間的屋簷下,抬頭看向外間的月色。
白朝低聲輕喃:“要下雨了……”
景珩舟半蹲在側方的屋簷上,垂眸看著下麵的白朝。
是要下雨了。
夜風越來越涼,這人為何還不進裡屋休息。
“……”
白朝輕嘖了一聲。
木頭。
這時,一滴雨水悄然滴落,砸到了地麵上。
緊接著又是一滴雨水。
眨眼功夫,豆大的雨點已經密密麻麻砸下來。
白朝看了看外麵的雨幕,轉身進了屋子。
景珩舟是淋著雨離開的。
他飛身到了鬆濤居外,眯眼觀察外間情形。
閣樓裡的燈火早已熄了,想來其間的主人已經睡下了。
雨幕影響視線,景珩舟又仔細辨認了一遍。
沒看錯,暗衛果然少了一隊。
興許是最近的論劍大會來客眾多的緣故。
江義德就是一個多疑的老狐狸,怎麼可能不分派人手去盯著。
景珩舟這幾日早已將鬆濤居的地形摸透了。
他沒有猶豫,趁著一聲驚雷,從視野盲區縱身躍進了鬆濤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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