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主息怒!”
舞女從未見過莊主生氣的模樣,先前戴著麵紗時還以為莊主當真心動了,沒想到……
江義德忍下怒火:“你是他之前養在莊子裡的舞女?”
舞女低垂著頭,後背發寒:“是……”
“……”
江義德沒想到白朝膽子這麼大,就連禁足也沒把這小子的秉性磨平了,還敢隨隨便便安排一個舞姬進他的房間。
而且這舞姬的眉眼和沐煙兒極其相似……
真是找死!
“來人!”
下人連忙上前:“莊主。”
“江琅羽禁足在止水院每天都在乾什麼?”
“聽說少莊主每日借酒消愁……”
江義德嗬了一聲:“借酒消愁?”
他愁什麼?
讓他禁足是為了讓他反省,結果天天在自己屋裡不務正業,隻知道動歪心思,以為送了個和沐煙兒相像的女子來就能讓他鬆口放他出去?
白日做夢!
江義德的怒氣再也壓製不住:“擔著少莊主的身份卻不思進取,每日就知道沉溺女色,飲酒作樂,說過的話都當成耳旁風了!給我罰!狠狠的罰!這次必須讓他好好吃透教訓!”
下人問道:“莊主,是要如何罰少莊主?還是謄抄弟子規嗎?”
江義德聲音很冷。
“不,這次讓他好好享受七日。”
“……啊?”下人沒聽懂。
江義德甩袖走出門外:“既然管教不聽,就讓他好好體會體會酒色之徒有什麼好下場。”
那小子之前在迎客宴上就因為看舞頻頻失神,甚至還因為醉酒把舞女帶進房中。
雖說是其他客人有意撮合,但誰知道是不是也遂了這小子的齷齪心思。
沒過幾天還敢犯老毛病,居然把下三等的手段用到他頭上來了。
真把這群舞女當成什麼香餑餑了,蠱惑得了彆人,也蠱惑不了他,被美色所惑在他身上就是不可能發生的事情!
“把這個女人和那群舞女一起送進止水院,全都關進江琅羽的臥房,讓她們好好伺候少莊主。”
江義德神色陰冷:“再把房屋門窗全都鎖上,不許放江琅羽出來,還有,吃食全給我斷了,每日隻給摻了春藥的酒水,讓他這七日裡好好想清楚自己身為少莊主應當乾什麼,又應當不乾什麼!”
“這……”
下人看了眼江義德的臉色,沒敢多言,隻好低下頭:“是……”
這並不是春宵享樂,七天斷食,隻許飲酒,還摻藥……
那七日後,少莊主豈不是會嚴重虧損身子……
莊主的懲罰確實有些嚴重了……
“讓刑罰堂的人去辦,吩咐下去,少莊主若是敢破門而出,也不必手下留情,這七日誰也不許出入止水院!”
“是,莊主。”
下人領命退下,並讓人一並將地上的舞姬帶走。
大門關上,下人搖了搖頭。
若是換作平常,莊主也不至於這麼生氣,頂多是再多延長少莊主禁足的期限。
但今日夫人頂撞了莊主,莊主本就壓了一肚子火氣,少莊主來這麼一遭正好撞到槍口上,莊主的怒火就全撒在少莊主身上了……
下人心底對少莊主即將到來的遭遇升起一絲同情。
……
止水院。
白朝還站在廊下喂鳥,忽然轉過頭。
“來人了。”
身側的下人一同看去,就聽到院外大門傳來被解鎖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