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白朝平緩了急促的呼吸,抬起眼看向男人。
景珩舟還在那兒不知所謂地撩撥著白朝,語氣曖昧。
“少莊主學會了嗎?”
白朝眨了下眼睛,仰起頭,慢慢向男人的唇湊近。
景珩舟的呼吸不由自主地暫停了。
在兩人的唇即將觸碰到一起的時候,白朝停住了。
他定定地看著景珩舟,忽然伸手掐住了男人的脖子。
這次的力道不像上次床榻上時那般無力,白朝現在渾身內力恢複,掐住一個不設防的人綽綽有餘。
“……”
白朝的虎口緊緊抵著男人喉結凸起處,眉眼間漫出一絲冷意。
“果然不能留你在我身邊……”白朝低聲輕喃,指節越掐越緊。
“一條不聽話的狗,根本不能為我所用。”
“……”
景珩舟喉嚨裡的氣息一點一點被擠壓殆儘,心臟也重重落到了穀底。
他能感覺到,這個人真的起了殺意……
外界傳聞驚鴻山莊的少莊主表裡不一,表麵溫和有禮,其實私下性情乖張、陰晴不定。
景珩舟來到山莊之後,發現也確實如此。
因為這個人沒江義德那麼會裝,也不怎麼維護自己的名聲。
白朝在其他人麵前裝著裝著就會暴露出自己本身的性格。
但這人又似乎懶得掩飾,暴露便暴露了,對待不喜的人或事依然會用暴戾的手法來解決。
景珩舟待在山莊裡的這段時間,都沒見白朝對誰有過好脾氣。
除了對待江楹楚。
這個人所有的耐心都給了他的妹妹。
景珩舟隻想著這份特殊什麼時候可以落在他身上時,機會卻很快就來了。
因為那夜的春藥,讓他真正擁有了自己喜歡的人。
他也是第一次看到了白朝的另一麵。
獨一無二的另一麵。
沒有人看到過。
也隻有他能看到。
在徹底的親近之後,他們身體之間的距離拉近了。
借著照顧之名,還能動不動對這人做出親密的舉動。
白朝似乎不介意他的親吻和擁抱。
景珩舟當時或許是在心裡藏了一分僥幸,還以為自己和其他人不一樣。
隻是這偷來的七日還未過去一半,他便再一次見識到了這人的喜怒無常。
“琅羽……”
景珩舟額角冷汗順著鬢角滑落,抓住了白朝的手腕,手背青筋突突直跳,卻沒有使力掰開掐著自己的手腕。
他怕弄疼了他。
此時窗外的天空忽然暗了下去,風吹得獵獵作響,簷下銅鈴被撞得亂響。
烏雲層層疊疊地壘在止水院的上空,猶如奇特的異象一般。
在天邊悶雷響起之前,白朝收回了手。
景珩舟弓著背劇烈咳嗽,喉嚨裡火燒似的疼。
“……”
白朝瞥了眼男人:“為什麼不還手?”
“我的功力確實不如你,就算我掐住了你的脖子,你也能把我的手腕擰斷。”
景珩舟捂著脖子咳了幾聲,嗓子有些嘶啞:“我沒和少莊主說過嗎……”
“什麼?”
景珩舟的聲音如歎息一般。
“我心悅少莊主啊……”
窗外的烏雲又被風吹散儘了。
陽光重新灑落進房間,照亮了彼此的麵龐。
“……”
景珩舟放下手,再次不怕死地靠近了白朝。
“我每天都在看著少莊主,少莊主的一舉一動儘在我的眼皮底下,怎麼看也看不膩。”
“不會有人比我更了解少莊主了。”
景珩舟越靠越近。
“我了解少莊主的所有喜好、習慣,還包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