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到令人不快的第三人,景珩舟的眼底冷了冷。
白朝的腳微微用力,抵了景珩舟的胸膛一下。
“說話。”
“……”
景珩舟握住白朝的腳腕:“是在下雨前走的。”
“你有沒有看到莊主去的是哪個方向。”
“似乎是下山了。”
“下山?”白朝愣了下。
“他親自下山?”
“是。”
當時景珩舟的所有注意力都在白朝的身上,並沒怎麼關注屋裡的情況。
但是他依稀記得江義德在親衛準備離開時,又叫住了親衛,像是改變了什麼主意,然後就一起走了。
當時其實天也陰了下來,親衛還去取了傘,但江義德離開時看都沒看院裡的白朝一眼。
明顯是知道要下雨,但也沒打算叫白朝起來。
過分至極。
景珩舟當時隻想著帶白朝離開,對其他人其他事一點也不在意,也不想深究江義德想要做什麼。
白朝看向窗外的瓢潑大雨,神色凝重。
“就算下雨也要親自下山……”
景珩舟拿起搭在一旁的軟毯,輕輕蓋在了白朝的身上。
但白朝忽然轉回頭,一把掀開了毯子:“福小胖。”
窗外立刻傳來福小胖的聲音。
“在!”
景珩舟:“……”
這福小胖什麼時候回來的?
外麵一陣劈裡啪啦的腳步聲後,福小胖樂顛顛地進了屋:“少莊主。”
他早就切好薑了,在小廚房待了半天也不知道要乾啥,於是又回來了,這不正巧了,回來的時候少莊主就喚他了。
白朝抬了一下下巴:“去找雙乾淨鞋子來。”
“是!”
福小胖路過景珩舟時還得意地挺了挺胸脯。
哼哼,看吧,少莊主果然還是會讓他伺候~這個卯酉連個鞋子都找不到。
“……”
景珩舟的視線落在白朝的腳腕上。
他怎麼可能不知道這人的鞋子放在哪兒。
這裡的每一個東西放的地方他閉著眼都能找到。
他熟悉這個屋子。
也熟悉這個屋子的主人。
就像現在,他發現這個人不想待在房間裡,而是想出去……
景珩舟摩挲了一下手裡的腳腕:“少莊主不休息嗎?”
白朝似是才發現自己的腳還被人握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