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棠帶著白朝和景珩舟來到了最底層的水牢。
黯淡的燭火隻照亮了牢房一角,但也能讓人看清裡麵坐著一個形容枯槁的女人。
可是走近一看,牢房裡除了陰暗潮濕,卻很乾淨整潔。
女人像是感覺不到有人來,聽到腳步聲也沒有什麼反應。
小棠趴到牢房邊,激動的在外麵揮手。
小姐,小姐!
小棠的啊啊聲讓裡麵的女人慢慢回過了頭。
小棠現在沒有戴兜帽,露出本來都容貌。
但她的麵容僵硬,做不出來表情,額頭上還因為用力磕頭磕破了皮,隻能不斷地揮著手,看起來十分詭異。
女人麵無表情的移開視線,卻忽然頓住了。
她看到了小棠身邊站著的白朝。
女人渾身一顫,突然尖叫著抱頭縮進了角落。
“鬼……鬼!”
景珩舟的眼神陰沉了下來。
江楹楚認出來白朝了。
小棠尷尬地停下了揮手的動作。
她差點忘了,自己這副尊容不太雅觀。
白朝仔細打量了一下裡麵瘋瘋癲癲的女人,又看了眼旁邊殷切的小棠。
“你想救她?”
小棠瘋狂點頭。
“阿朝。”
景珩舟低聲道:“她有人照料。”
其實水牢裡之前是關了兩個人,但慕南因為他姐姐與景寒月的緣故,被求情放了出去。
慕南本不願意出去,但是在他姐姐的眼淚攻勢下,最終也沒辦法,但是出去之後,他每日都會來水牢照料江楹楚。
景珩舟隻針對江楹楚,對慕南的做法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因為有慕南的照料,江楹楚在水牢裡,並沒有吃太多的苦頭。
隻是江楹楚的瘋症越來越嚴重了。
慕南喂了多少藥都好不了。
“……”
白朝又向牢房湊近了一點,似乎想看清楚江楹楚的麵容。
景珩舟的手一緊,將人拉回到自己的身邊。
“阿朝。”
白朝仰起頭:“景珩舟,放了她吧。”
“……”
景珩舟沉默地看著白朝澄澈的眼睛,沒有說話。
他在想,如果白朝有一天恢複了記憶,會不會怪他這麼對他的妹妹。
但是,他真的忍了很久,才忍住了對江楹楚的殺心。
因為當初從後山回去後,他發現了自己房間擺設的變動,以及滲透到地板下的血跡。
慕南現場收拾的再好,也抵不過主人對房間的熟悉。
在發現異樣的那一刻,景珩舟當即對二人進行嚴刑逼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