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疏柏坐在了靠窗偏後的位置。
這個位置正巧就在白朝的後側方。
一整天下來,前麵頻頻有人會回頭看過來,或者是有意和謝疏柏搭話。
白朝板著臉看書,從沒有回頭看過。
一天的課程結束後,謝疏柏婉拒了幾個熱情學員的晚餐邀請,率先離開了教室。
班裡的人難得沒有一下課就離開,反而互相討論起來。
“謝同學的姓是那個謝吧?”
“我也覺得是他……”
“就是北城的謝家,不然文先生怎麼可能親自來送他來教室。”
白朝忽然突兀的開口。
“謝家……有什麼特彆的嗎?”
周圍的同學皆是一臉驚訝。
“徐同學,你不知道嗎?”
“放眼看去,家世最顯赫的就是北城謝家了,那可是真正的百年世家,根基深厚,無人撼動。”
“謝同學的父親現在是北城的權威人物,手握重權,跺一腳北城都能抖三抖。”
“還有他的母親,是一個新興的實業家,手底下有幾千個商鋪……”
所有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把謝疏柏的家世抖落出來。
白朝捏了捏筆:“你們怎麼都知道的那麼清楚?”
同學語氣古怪道:“大家應該都知道吧?”
“是啊,在家裡就知道了。”
“隻是沒想到他真的會來禮儀班上課,這麼多天沒來,還以為他不來了呢。”
這時有人話鋒一轉:“話說徐同學,你家裡是做什麼的啊?”
“是啊,我們對徐同學還是不太了解呢。”
白朝一僵,語焉不詳:“就……就是做些生意的。”
“什麼生意?”
“或許和咱們家有過業務往來呢?”
所有人都盯著白朝看,就像隻是同學間無意間的閒聊。
白朝如坐針氈,但又不能甩臉離開,他不是真正的少爺,根本沒有底氣兜底。
“就是花錢的生意……”
“……”
周圍有人露出不滿的神色。
很明顯這不是他們要的答案。
模棱兩可,藏著掖著的,可能就是拿不出手的家世了。
這時,齊永寧忽然一拍掌心,麵上恍然大悟。
“我知道了,徐同學你家是不是開銀行的?”
“銀行?”
一些人的眼神發生了變化。
“我好像記得哪一家銀行的總經理是姓徐……”
“那就應該是了吧?”
“徐同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