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上午的課,白朝一直都不在狀態。
他在書上胡亂地圈圈畫畫,卻一個字都沒寫下來。
謝疏柏伸出手敲了敲白朝的桌子。
白朝頓時如驚弓之鳥一般,緊張地看向謝疏柏。
“什麼……什麼事?”
謝疏柏垂眸看著白朝。
“已經到午休時間了。”
白朝一愣,這才發現已經下課了,教室裡的人都走光了,隻剩下他們兩個人。
白朝訥訥低頭:“哦……”
謝疏柏溫聲道:“回去休息吧。”
白朝的肩膀縮了縮:“我還要自習……”
謝疏柏卻不由分說地將白朝拉起來:“晚上我教你。”
白朝還想拒絕:“不……”
謝疏柏勸道:“你早上在餐廳的時候還在犯困。”
白朝有些抗拒地抽回自己的手:“可我現在不困了……還有,這裡是教室,你彆……”
謝疏柏靠近了一點,盯著白朝的眼睛:“什麼?”
“……”
白朝閃躲開視線,不敢說話了。
謝疏柏直起身:“走吧。”
白朝默默跟在謝疏柏身後,可是謝疏柏沒有下樓,反而帶著白朝往樓上走。
白朝愣了下:“要去哪裡?”
謝疏柏:“七樓。”
“七樓?現在去鋼琴室嗎?”
“不是去鋼琴室,是去休息室。”
“……你有休息室?”
“嗯。”
白朝脫口而出:“為什麼隻有你有?”
禮儀班其他人都沒有專門的休息室。
謝疏柏反問白朝:“你說呢?”
“……”
白朝彆開頭,臉上閃過不甘的神色。
謝疏柏停下腳步,輕笑著解釋:“彆生氣,這間休息室之前就存在了,不過隻有我先找文先生要過來了而已。”
“哦……”
白朝垂下眼睛,沒再說話了。
七樓。
休息室在走廊的另一頭。
謝疏柏帶著白朝進了房間。
休息室裡很寬闊,入眼的裝修精致華麗,看起來不像是普通的休息室,而像是哪家有錢人的客廳。
在房間中央的長桌上,已經被人妥帖擺好了午餐,並且全都用橢圓的保溫罩蓋住了。
“先用餐吧。”
謝疏柏走到長桌旁,將餐椅向後拉開了半尺。
“來,坐這裡。”
白朝在原地猶豫了兩秒,最後還是走過去坐下了。
就算這裡隻有兩個人,白朝也是腰杆筆直,嚴謹地遵守著用餐禮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