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娃的這一舉動徹底的擊碎了李慎這個奸商的心。
李慎笑了,笑的很陽光,伸出手摸了摸女娃的頭安慰道:
“放心吧,你兄長是不會有事的。”
說完李慎轉過身走回座位,隻是剛剛還帶著笑容的臉上卻變得冰冷。
“這就是你們治理下的西州府?整個安西都護府還有多少這樣的孩子?”
坐到座位上,李慎冷臉看著裴子瑜。
“紀王殿下息怒,下官也想讓百姓安居樂業,可總會難免有一些窮苦的百姓。
這兩個孩子也隻是因為父親早亡,母親染病才會如此。”
裴子瑜連忙解釋。裴子瑜也很委屈,天下窮人多了,隻是你紀王沒有看到而已。
“哼,本王知道天下有很多窮苦的百姓,可你們身為朝廷命官難道就不會想辦法讓百姓脫離窮苦麼?
你們成天就知道想怎麼貪墨,將做官當做是買賣。
回去告訴西州府的官,本王在這裡留下了眼線,要是再讓本王知道你們貪墨,
本王不但要殺人,還要抄家。”
李慎冷哼一聲,將剛剛的怨氣全都撒在了裴子瑜身上。
裴子瑜隻能點頭應承,不敢有一點反駁,眼前這位可是殺人不眨眼的紀王。
他們不怕其他官員,是因為彆人會講道理,講人情。
可紀王不是,隨心所欲,殺人從來不講道理,這才是讓他們害怕的地方。
就像程咬金一樣,誰都不願意跟他一般計較,不是因為他的戰力,而是因為他的性格。
虎將和虎逼是有區彆的。
發泄完,李慎又扭頭看向王玄策:
“玄策,想個辦法。”
他對律法幾乎停留在道德層麵,其他的一概不知。
“王爺,其實這件事本來很簡單,這張家大郎十三歲,未滿十五。
盜竊罪是可以收贖的。
不過問題就在於他窮苦,拿不出收贖的贖金,隻能判刑。”
王玄策低聲道。
“你的意思是讓本王拿錢唄,我說玄策,你好歹也是紀王府的長史,一年上萬貫俸祿,幾貫錢的贖金你還心疼?
為了幾貫錢你居然讓本王來審理,你是不是太摳門了,跟誰學的?”
李慎翻了個白眼,忍不住吐槽。不就是交贖金麼?至於留給自己麼?
王玄策聽後連忙搖頭:
“王爺,若是隻交贖金下官自然不會勞煩王爺,這錢就算是王爺也不能出。”
“為何?”李慎驚訝問道。
“王爺,我們代表的官府,代表的是朝廷,是站在國法這一邊的。
若是由王爺交了贖金,會被人說我們徇私枉法。”
王玄策解釋。
“本王還怕這個?”李慎笑了,自己什麼罪名沒有,還在乎一個徇私枉法?
“王爺,我們不能開這個先例,不然若是傳出去,會對朝廷其他官員有影響。
到時候其他官員若是效仿,這裡麵就會有很大的文章可做了。
律法就是律法,不能給其他官員留有空間。”王玄策勸阻道。
李慎沉思後點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