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說話之間，大夫已經拿著針管來到鬆讚乾布旁邊，拿起他的一隻手，扭頭對李慎繼續稟報道：
“王爺，小人要做皮試了。”
“好，讚普忍一忍，會有一些疼。”李慎點頭對鬆讚乾布說了一句。
這麼多年來，針頭確實已經改進了，但對於李慎來說還是太粗。
這一針下去就是一個窟窿眼。
皮下測試的疼痛是非常劇烈的，李慎前世不止一次做過，這個他非常熟悉。
鬆讚乾布聞言點點頭，深吸一口氣做好準備。
“嘶~~~~~”
隻是就算有所準備，一針下去也讓他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冷氣。
皮膚上也多了一個小小的凸起。
“紀王殿下，不知何為皮試，還有這就算用過神藥了麼？”
娘。芒布傑尚囊再次詢問道。
“不，這隻是剛剛開始，還要等一刻鐘時間。”
李慎剛說完，大夫便拿出來一根線香點燃，插入小爐中計時。
“這是為何？”娘。芒布傑尚囊有些不解。
李慎解釋道：
“剛剛本王不是說過了麼，這神藥乃是天神所賜，具有靈性，並非人人都可用之。
此神藥可辯善惡，可識人心，容不得半點汙濁。
品行不端者，不可用，大奸大惡者，不可用，心藏奸邪者，不忠不孝不仁不義者皆不可用。
唯有心懷良善，行止端正，忠孝之人方有機會借他之力，重獲新生。”
“竟然如此？”鬆讚乾布聽後麵露驚訝，這藥還能自己辨認善惡？
不過看到李慎認真的樣子，還有大夫時不時的查看他的手臂，又不像是假的。
“紀王，不知道若是那些大奸大惡之人強行用藥又會如何？”
鬆讚乾布問出了他最擔心的事情，若是按照紀王說的，這神藥不選擇他怎麼辦？
他可不認為自己是好人，三十幾歲就已經殺人無數，用強硬的手段鎮壓各族，統一吐蕃。
滿手鮮血的他，何來的良善？
“這個......本王也不想隱瞞讚普，若是強行用藥，必會被這神藥反噬暴斃而亡。
這樣的事情在我大唐醫學院發生過數起，隨便去醫學院一探便知。”
這個李慎沒有說謊，醫學院確實出現過幾次因過敏導致死亡的案例。
具體什麼原因李慎也不知道，孫思邈隻是跟他彙報了幾次。
對於孫思邈李慎還是比較放心的，所以也沒有過多去問，安排人給予賠償。
在這個人命如草芥的封建社會，李慎的心也被麻木了一些，哪天沒有死去的人呢。
李慎自己不去害人就已經堅守本心了。
“暴斃而亡！！”娘。芒布傑尚囊聽到這四個字震驚無比，這次他倒是沒有懷疑。
因為這個很好查，祿東讚現在還在長安城，紀王沒必要在這件事上說謊。
那照這麼說來，紀王說這神藥的製作豈不是真的？要不然也不會選擇性治療。
鬆讚乾布臉上露出了擔憂之色。
“讚普不必擔憂，讚普乃是人中龍鳳，天之驕子，有功德加身，應該會受上天眷顧。”
看出鬆讚乾布的擔憂，李慎在一旁安慰道。
“多謝紀王讚許，借紀王吉言，還要感謝紀王拿出如此珍貴的神藥出來救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