質子,一般來說是指被派往他國的人質,基本情況下都是王子,世子等出身高貴的男性成員。
多出現在先秦時期,是諸侯國之間政治互信的象征和籌碼。
這個事李慎還是了解一點的,因為在長安城也有不少質子。
隻是明麵上不這麼叫而已,比如新羅國的金義讓,皇室貴族,卻三代作為質子。
在大唐給你個官職,體麵的活著。
其他屬國也是如此,都是以求學的名義派來質子,而大唐對他們也不約束,
你願意來就來,願意走就走,完全看你自己的態度。
因為強大,大唐不在意這些,也是因為強大,這些小國主動送來質子。
但從來沒有聽說有一國之君來做質子的,那跟歸降也沒什麼區彆。
除非是滅國之後被抓去,不然怎麼會去對方的都城?
鬆讚乾布問出這句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紀王是不是要強行帶他去都城?
是不是想要他在那裡做質子。
李慎明顯一愣,他沒有想到鬆讚乾布說的這麼直白,大家都是文明人,說話就不能隱晦一些?
不是有一句話叫看破不說破麼?你這樣說出來大家都尷尬。
“讚普說的哪裡話,怎麼會讓讚普去做質子呢?讚普到了長安城,陛下一定會奉為上賓。
等讚普病情好轉之後,讚普想要什麼時候離去就什麼時候離去,本王就不會阻攔半分。”
李慎一臉的嚴肅,就差詛咒發誓了。
可是鬆讚乾布依舊麵無表情,他才不會相信眼前這個紀王的話,如今的事情已經很明顯,
紀王就是想要將自己帶回長安城,而且看這個駕勢紀王應該是勢在必得。
不過他也早就有了心理準備,不然也不會隻帶三千騎兵過來。
他甚至都想過到了這裡後紀王把他立刻殺死,或者是不救他。
“怎麼,讚普還不相信本王?”看到鬆讚乾布不說話,李慎開口問道。
鬆讚乾布搖了搖頭:
“我自然是不相信紀王,事到如今你我心知肚明,到了長安我恐怕就出不來了。
不過紀王若是想要用我威脅吐蕃恐怕要讓你失望了。
我既然敢隻身前來,必然是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已經將讚普之位傳給了我的孫兒。
還留下了所有的忠臣良將,這次跟隨而來的臣子當中,除了內大相,其他的都是各方勢力的代表,
他們的死活並不重要。哪怕是我身死,吐蕃也不會亂,我吐蕃大軍還是在王庭手中。”
鬆讚乾布麵帶微笑,他也是聰明人,把利害關係先告訴李慎,就是在說你抓住我也沒有用。
我已經安排好了後事。
李慎聞言跟王玄策對視一眼,這他們兩人昨天就已經猜到了。
一國之君即將死去肯定要托孤的。
“讚普啊,你這麼說就讓本王很失望了,本王待你如至交好友,你卻如此不信任本王。”
李慎說到這突然舉起三根手指:
“我李家皇族第七代子孫,當今皇帝陛下第十子李慎對列祖列宗發誓,絕不阻攔吐蕃讚普的去留,
若有被誓言,人神共憤,必遭天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