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現在不表態，就是最好的審問方式。
見沒人說話，張允主動開口說道：
“大人們。
“挽月小姐，的確跟我認識。
“但是我們並不熟。
“我隻是去了一次怡紅院和她認識的。
“其他的，真沒有了。
“剛剛我爬上去，隻是聽到了她的聲音，上去跟她說兩句話而已。
“房梁上方的牆壁，有一個裂縫，你們可以去看看。
“那個裂縫能聽到對麵的聲音，我隻是想——”
當張允說到這的時候，蘇晨打斷了他。
因為接下來所說的，無疑是借口和解釋。
“我們現在說說案發當晚的事情吧。”蘇晨看著張允，“你之前說，那天晚上你很早就去休息了，對嗎？”
“是的，我知道那天李大人要見宋大人，所以沒什麼事情，我就早早去休息了。”張允點頭。
“你和李亮，都是住在客房的，是吧？”蘇晨繼續問道。
“是的，就在西邊的那一排的客房。我住在李亮的隔壁，當他晚上我聽到他出去了，然後一直沒回來。中途的時候，我聽到了爭吵的聲音，至於原因我就不清楚了，據說是——李亮的文章被李大人批評了。”
蘇晨微微點頭，說道：“你知道的信息倒是不少，那你知道嗎，你們住的客房在西邊，李大人的書房和起居室都在東邊，等於橫跨了整個院子，你確定你能聽得到？”
此話一出。
張允的神情一下子凝固了。
“我…我聽到了……”張允喃喃道。
“如果你真的聽到了的話，那你一定不是在客房聽到的。”蘇晨的目光一下子變得銳利起來，“你當時在哪？”
“我……”
“到這種地步，你還不說實話？”羅輯故作好奇，“讓我推測一下啊，在所有人的口供中，隻有兩個人聽到了當晚的爭吵聲，一個是你，另外一個嘛，就是劉挽月。誒！當時你們在一起，對不對？”
“大人！”張允連忙抱住羅輯的腿，“大人啊——”
“彆抱我啊，去抱他的腿去，他斷案，我隻推理。”羅輯將對方甩開。
此時，蘇晨開口說道：
“有兩種可能。
“要麼你是跟劉婉月在一起聽到的爭吵聲。
“要麼，就是你沒聽到，而這個信息是劉婉月告訴你的。
“可無論是哪一種，你都有問題。
“你的目的很明確，你要證實自己跟這件事情無關，並想幫李亮坐實罪名。
“所以聽到他們兩個爭吵的信息，你一定要說出來。”
蘇晨停頓了一下。
“我相信應該是前者。
“——你的確聽到了他們爭吵。
“因為你如果沒有親耳聽到的話，是無法確定這件事情能推到李亮身上的。
“畢竟，李亮這種情況，是逛不起怡紅院的。
“他不認識劉婉月，聲音更不可能被劉婉月認出來。
“能認出他的聲音的人，是你。”
蘇晨剛說完，張允便抱住了蘇晨的腿。
“大人啊！我錯了，我承認，當晚我的確跟挽月姑娘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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