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不久後的勝利,上官溪心臟砰砰砰地跳。
半生心願,無非有三。
把昔日驕傲的長姐踩在爛泥裡磋磨。
斬曙光侯首級懸我萬劍山之巔以祭我劍旗。
承上古機緣,威風於諸天萬道,光宗耀祖一回!
……
“嘶。”
上官溪倒抽一口冷氣,頭顱脹痛。
楚月收回了手。
一切機緣,抽取完畢。
隻留下了一個障眼法,以假亂真,蒙蔽上官溪。
“少年,你的使命已然完成,回去吧,有大驚喜等著你。”
“抽信如抽骨,你的機緣暫時不穩,身體也難以承受住這潑天的富貴,須得強身健體,方得始終,不可操之過急。”楚月說得神神叨叨,煞有其事。
少年看著她的眼神,彙滿熾烈的光。
他從未對這世上的女子動過心。
甚至覺得情愛之說,太過虛假。
但這一刻,他相信了所謂的一見鐘情。
他想成為這片月光最忠實的信徒,哪怕死在滾燙如火的岩漿,化作不息的灰燼。
“前輩。”
當楚月身影遠去,上官溪陡然伸出了手。
在朦朧的霧和月光,他摸到了一縷柔順的白發。
是冬日大雪交織成的顏色,這天和地之間的最聖潔。
上官溪呼吸急促,眼睛微紅,問:“小生可否知曉前輩姓名?”
“隋意。”
“……”
楚月留下了一個名字,就消失在了上官溪的視野。
並且於上官溪的元神,留下了一句話。
“月光,會送你去往安全之地。”
文縐縐的,倒真像那麼一回事。
就連楚月自己都覺得,不去當個招搖拐騙的江湖術士,真是太可惜了呢。
“那小子,怕是愛上你了。”軒轅修說。
楚月挑眉,“年輕的小東西,談什麼情說什麼愛。”
軒轅修:“他的眼神,可不會騙人,小葉子,我還聽到了他心跳的聲音。”
楚月嗤道:“老修,你吞李太玄真身凝聚實體的時候,是不是落了點東西?”
“什麼東西?”
“腦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