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沅大大方方地穩住了場麵,酒香味四溢,眾人飲酒暢聊塵世間的大道。
祖父山主看向上官沅,花白的眉頭狠狠皺起。
“沅兒,僭越了。”上官蒼山壓低聲音,對來到身旁的孫女說道。
上官沅波瀾不興。
上官蒼山又開了口:“祖父是不是和你說過,不要插手萬劍山之事。”
“祖父。”上官沅冷淡回道:“我不想插手的,奈何你最喜愛的孫子……太廢物了。”
“你——!!”
“彆生氣,諸君都看著呢。”
上官沅拿了一杯酒遞給上官蒼山,低聲說:“彆總是讓萬劍山鬨出笑話。”
少女的野心完全藏不住了。
不!
上官蒼山早就看到了上官沅的野心。
從上官沅五歲就說要帶領萬劍山去往諸天萬道開始。
上官蒼山敷衍著理想炙熱的女孩,心裡頓感好笑。
一個女人,妄圖掌權。
牝雞司晨,乾坤逆轉。
當真是不可理喻的荒唐事,他絕不允許發生。
上官蒼山再是惱怒,還得接過孫女遞來的青銅酒樽,對著四方虛偽一笑,扯著臉皮到僵硬狀態。
“沅兒。”他警告道:“溪兒就算沒有上古機緣,他的成就也非你可達。萬劍山的未來,是要交給溪兒的。你已經不是從前的你了,你忘了?”
“我從未忘記祖父的過庭之訓。”上官沅淺笑,“祖父剝走我的天賦,斷掉我的機緣,我早就是一介廢人了。”
“知道就好。”
“既然如此,祖父為何還要擔心呢?”
上官沅一字一字,不解地問:“祖父是在害怕我就算被扼殺乾乾淨淨的天賦,還是擔心……我那弟弟太過廢物而撐不住萬劍山的天呢?”
上官蒼山震怒,當著眾人的麵,卻也不敢多說什麼。
當晚,他命人將血雷陣法布設在上官沅的院子。
萬道血雷,貫穿了上官沅的身體。
體內的血雷,像是天羅地網,沿著少女血液裡的脈絡相連在一起,永遠地束縛住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