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敗了…也要為此踏上贖罪的道路。”
“但那場儀式所造成的影響,至今殘留在匹諾康尼人的心靈角落中……”
“如果可以,我想使用聖杯抹除、治愈那些創痕,彌補兄長犯下的過錯。”
“但,我現在我明白我錯了。”
知更鳥抬起頭,誠摯的望著音符小姐:
“能將音符小姐召喚現界,意味著聖杯確實擁有某種能力。”
“而將自己朦朧未明的願望托付給不可知的存在,就是一切危險的開始。”
“不管為了誰,我的願望依舊自私,它和我兄長的願望沒有區彆。”
“很抱歉,音符小姐,在召喚出你的那一刻,我也明白了自己的心意。”
知更鳥神情堅定。
“匹諾康尼的人們沒有脆弱到依靠太一之夢的拯救,我也自然不應該向聖杯祈求些什麼。”
“我更關心的是,老奧帝先生到底想利用聖杯做什麼。”
“的確。”阿爾托莉雅微微點頭,認可了知更鳥的想法。
“這場聖杯戰爭,稍微有些簡陋。”
“在我靈基最正常的時刻,我的世界,聖杯戰爭原本是魔術師的儀式。”
“他們需要保持儀式的神秘性,以獲得創造奇跡的力量。”
“但現在這位聖杯戰爭的支持者,竟大張旗鼓地將儀式公之於眾。”
阿爾托莉雅眼神淡漠,仿佛在說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這麼做,本該讓它受到玷汙,無法進行。”
“我經曆過很多次聖杯戰爭,也見識過各種不同的儀式形態。”
“但這一次,確實和過往有很大不同。”
“禦主的看法又如何呢?”阿爾托莉雅對三月七問。
作為從者,阿爾托莉雅和貞德的立場還是該由禦主來決定。
如果三月七和顏歡也跟知更鳥一樣,對最後的勝利者這一身份毫無興趣,那她們自然也會配合。
“嗯…其實我還挺想當冠軍的。”
三月七眨了眨眼睛,對三人說:
“不管老奧帝想乾什麼,但這聖杯確實有點作用不是嗎?”
“雖然我和顏某人的英靈,跟這個世界好像沒什麼關係……”
“但知更鳥小姐你的從者,應該確實是匹諾康尼曆史上的名人吧?”
“有這樣死而複生的能力,或許真能做到一些不得了的事?”
從話語中,三月七還是表達了自己想繼續聖杯戰爭的立場。
說實話,她壓根就不怎麼在乎老奧帝想做什麼。
這位苜蓿草家係的家主,再怎麼打算盤,都不敢真正的對星穹列車做壞事。
更何況,砂金也在。
這場聖杯戰爭的參與者,大部分是匹諾康尼的重要人物,要是有人遇害,那老奧帝自己也跑不了。
就說知更鳥吧。
要是她被老奧帝坑害了,星期日保證馬不停蹄的趕回來,重新變成那個哲學的胎兒…沒準還會申請兩節車廂當雙節棍使。
砂金也是,公司方麵正愁怎麼找到正當理由剔除匹諾康尼的家族勢力。
要是砂金這個高管失蹤,公司的艦隊就又能來遛彎了。
“嗯…我明白了。”知更鳥微微點頭,對三月七的回答毫不意外。
“即便如此,我也不會與你們為敵的。”
“並且以我對奧帝的了解,他無論如何都不會停止這場遊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