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哆啦迷看著堅定的兩人,隻得歎了一聲。
“…我明白了。”
“你們…要保重自己呐。”
“出發,去保護應被保護的人吧。”顏歡對白厄說。
“嗯。”白厄看向昔漣和顏歡,握緊手中的[救世主]牌。
“來吧夥伴們!”
“即便沒有劍,給我一把鋤頭也好…哪怕手頭隻有最粗糙的凡鐵,我也要用它保衛家園!”
昔漣盯著那張神諭牌,思索片刻後,釋然的笑了。
“原來如此……”
“…除了牌麵上的解讀,它還能擁有這層釋義啊。”
“並非從一開始就完美無缺,站在高高的雲端,將慈悲的目光投向整個世界……”
“而是以這一小步為起點,從一座寧靜的小村莊出發,慢慢擴寬[心中的世界],一邊成長,一邊救贖……”
昔漣又看向顏歡,解釋道:
“我們還小的時候,我對他說過:希望這個世界永遠都不需要救世主……”
“但在心願破滅的時候,我很慶幸…他願意踏上這條道路。”
“而這……”
“…都要歸功於你的鼓舞呀,夥伴。”
“啊?誰?我嗎?”顏歡指了指自己,很是疑惑。
“對,走吧。”昔漣來到顏歡身邊,親昵的用胳膊挽住他的手,將其拉走。
“必須有你在身旁,白厄…還有我,我們心底的勇氣才能被喚醒。”
“我知道,你在看著,對嗎——未來的大英雄?”
“?”一時間,整個迷路環境又如同被摁下暫停鍵般停滯下來。
顏歡對身邊的來古士問:
“你講故事歸講故事,給我分那麼多戲乾什麼?”
“此為故事,但又不全是故事……”來古士看著昔漣跟白厄,淡淡的說:
“並且可惜,可歎——”
“即便命運注定那少年要在未來背負起世界,他也無法成為帶來拂曉的英雄。”
“他不是英雄,難道英雄是我啊?”顏歡鄙夷的看向來古士。
“你們這群謎語人怎麼回事,就不能把話說清楚嗎。”
“嗬嗬,跟上他們吧,閣下。”來古士抬手,做出一個‘請’的姿勢。
“去見證那注定不得成為英雄的男人,在救世之路上邁出的第一步。”
“請用您的雙眼將他這段記憶見證至最後,將他最初的結局收入眼中……”
“如此,你將理解他心中所謂[救世]的理想,為何會注定將這個世界埋葬。”
……
世界逐漸黑了下來。
回過神時,顏歡已然不在迷路迷境裡了。
血色的紅日,枯萎的麥草,正在焚燒的村莊——
“此時此刻,少年仿佛正置身於世界的終點。”
山坡上,來古士雙手抱臂,遙望著不遠處的火光。
此時白厄正站在火光裡,用鋤頭狠狠地擊打在怪物身上。
他的抽象布衣此時被燒的破破爛爛,臉頰上全是細密的汗珠。
在顏歡的視角下,白厄用鋤頭乾死幾個怪物後,好像有個被打破頭的怪物說話了。
也不知道它說了什麼,白厄瞪大眼睛,冷汗直冒,然後瘋了一樣跑開。
來古士望著他那渺小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