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要算計一位避世不出、算無遺策的天才,我確實沒有十足的頭緒。”
“但若隻是想叫一個安提基色拉人吃點苦頭,我至少能想出一萬種方法。”
“而我方才所述。”他頓了頓,目光銳利如刀,“僅是那萬中之一。”
賽飛兒不由被勾起了好奇心,湊近了些問道:
“所以,你那把自己煉了再砸碎的術式,到底有什麼效果?”
那刻夏嗤笑一聲,並沒有直接回答:
“這可是整場劇目最高潮的部分,怎能在此刻輕易泄底呢?”
他抬頭望向天空:
“這麼一算,風堇那邊…也該完成天空一族的儀式了。”
“既然那位偏愛觀測的神禮觀眾和我一樣,對精妙的表演有所偏好,那就讓他好好期待…你我二人聯手,為他獻上的最後一出劇目吧——”
他的目光重新落回賽飛兒身上:
“至於那位真正的[救世主]回來後,要如何在一片狼藉中完成再創世……那就不是我們需要操心的事了。”
記憶的殘像緩緩消失。
昔漣接著說道:
“那是世人所知的最後一戰,由兩名本不擅長爭鬥的半神發起……”
“而後,[理性]與[詭計],以生命為代價,兌現了他們的承諾。”
“他們成功將來古士封印於創世渦心之中,直至今日。”
最後,昔漣帶著顏歡走到了奧赫瑪城門口。
這裡,浮現出的是最後一段記憶殘像。
隻見風堇獨自站立在城牆的缺口處,遙望著那片永恒黑暗、再無黎明的天空,語氣中帶著無儘的惆悵:
“‘奧赫瑪將永遠屹立’…賽飛兒小姐編織的謊言,終究還是破滅了呀。”
她的聲音很輕,隨風飄散。
她將手輕輕放在胸口,失神地低語:
“但沒關係…至此,我們所有人,都已完成各自的使命……”
“等到救世主歸來的那一天,無論他身在翁法羅斯的哪個角落,天空都一定會為他放晴,架起最絢爛的彩虹橋,護送他去往最後的戰場。”
她的誓言,如同最後的祈禱,融入風中。
風堇看向身旁,臉上努力擠出一個溫暖的笑容:
“漣寶,你看,這漫長的接力,終於來到了尾聲。”
“命運的最後一棒,就交給你啦?”
她頓了頓:
“…不對,這麼說似乎有些奇怪呢。”
“畢竟,這段旅途最初的星星之火…就是你,和他,一起帶來的呀。”
話音落下,風堇的身影如同被陽光蒸發的露珠,緩緩消散在空氣中。
隻留下了那柄插在塵土中的儀式劍。
顏歡望著昔漣緩緩向儀式劍走去。
昔漣低吟道:
“我會把這一千年的故事…都講給你聽。”
“這樣一來,它們就不再是我一個人的回憶。”
“同樣地,我也會把跟你一同經曆的冒險,講給每一個人聽。”
“這樣一來,我們共同走過的路…就會成為所有人的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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