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顏歡再次被擄走,星期日目光一凝,反應極快。
他抬手虛握,一道由純粹諧樂能量構成、閃爍著金色光芒、如同荊棘般的繩索飛馳而出,精準地纏在了顏歡的手腕上。
他神情凝重,牙關緊咬,全身用力,腳跟抵住地麵,死死地拉著那根能量荊棘,試圖將顏歡拽回來。
金色荊棘因雙方的角力而繃得筆直,發出細微的能量嗡鳴。
長夜月踩在柔軟的紅毯上,鄙夷地看向因用力而麵色微紅、牙關緊咬的星期日,語氣帶著不屑:
“自以為是的同諧行者……”
“在我眼皮底下搶人,你憑什麼能做到?”她的紅眸中閃過一絲冷光。
星期日不語,隻是更加用力地拽著荊棘,同時幾隻由諧樂能量構成的人偶憑空出現,撲向長夜月,試圖乾擾她。
後者見狀,隻是微微一笑,嘴角翹起一個嘲諷的弧度。
“下次,還是找個憶者吧。”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卻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
話音落下的一瞬,長夜月周身爆發出如同海嘯般的暗紅色憶質浪潮,以她為中心向四周悍然擴散!
那力量蠻橫而純粹,頃刻間便將星期日凝聚出的金色荊棘衝斷、粉碎成點點光屑。
強大的衝擊力甚至將星期日本人也掀飛出去,重重地摔在遠處的舞台地板上。
……
此時的星穹列車,顏歡房間內。
星期日捂著頭,麵色痛苦地坐在椅子上,似乎還未完全從精神層麵的衝擊中恢複過來。
黑塔站在一旁,雙手抱胸,觀察著這位青年略顯狼狽的狀態:
“真是千鈞一發啊,幸好我及時把你撈了出來。”
星期日艱難地抬起頭,額前滲出細密的冷汗。
“抱歉,最終我還是沒能救出他。”
他的眼神中帶著一絲自責和疲憊。
星期日身側,瓦爾特此時已經返回了列車,他麵色凝重地聽著兩人的對話:
“這場異變的源頭,果真是三月麼?”
星期日歎息一聲,稍微坐直了身體。
“是,也不是。”
“那位[記憶]行者的樣貌,與三月七彆無二致,但內在……”
他停頓了一下,似乎在尋找合適的描述。
“我一時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那就打個比方唄。”黑塔挑眉:“你不是最擅長這個了嗎?”
星期日想了想,抬起手,在空中輕輕比劃著:
“那位三月小姐給人的印象,就像水麵上的倒影。”
“但並非平靜、清澈的湖麵,而是一潭深不見底的深淵。”
“在她的言語中,我捕捉到一種強烈而純粹的……”
“保護欲。”
瓦爾特有些疑惑,“保護欲?”
“嗯。”星期日肯定地點頭。
“隻是我的猜測。”
“被卷入翁法羅斯後,三月七或許經曆…不,應該說遇見了某種慘烈的、讓她無法接受的結果。”
“出於對列車組同伴的保護,她才會喚醒這種…近乎邪惡的力量。”他的語氣帶著複雜的情緒。
聞言,瓦爾特緊繃的神情不由鬆懈了些,輕輕鬆了口氣。
“還好,樂觀點想,至少三月七不會再陷入險境了。”
他隨即又皺起眉頭:“至於她綁架顏歡的目的……”
“我也不清楚。”星期日無奈搖頭,臉上帶著困惑:
“不過,顏歡讓我帶話,我們需要儘快更正翁法羅斯內部的時間流速……”他轉達了顏歡最急迫的請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