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就算有人前來阻止,也為時已晚。”
“很可能我們在其他星球探索時,就遭[鐵墓]的力量波及,沉痛遇難……”
“行行行,我知道咱們當[救世主]這事已經板上釘釘了。”三月七輕哼一聲,抱起雙臂。
“彆的勢力我不管,在袖手旁觀這事上,咱們打完[鐵墓]必須回匹諾康尼一趟,看看[家族]到底想乾啥!”
“嗯。”對此,丹恒沒有異議,微微頷首。
“事實上,姬子小姐與瓦爾特先生也有同樣的打算。”
“星穹列車是匹諾康尼的股東,並且還幫助[家族]清除了[秩序]的威脅。”
“大難關頭,他們的做法實在是有些說不過去……”
早在逐夢年代,[家族]就對老一輩無名客的存在進行了暗地裡的打擊。
先前丹恒還會覺得,這可能是夢主的授意。
但在顏歡與三月七先前返回匹諾康尼的所見所聞來看,事情或許沒有那麼簡單。
“這群煞筆…早晚要和他們對上。”顏歡挑眉道:
“先乾完這一票再說吧。”
“其實剛剛我在逛的時候,發現了幾封信。”
“信?誰寫的?”三月七秀眉微蹙,好奇地湊近了些。
“這小地方,不全是老熟人麼,還寫信乾什麼?”
“不會是遺言吧……”
“咱們要是打輸了,估計銀河也沒了,留遺言好像也沒啥用。”
隻見顏歡掏出了幾片不規則的石板,材質似乎是就地取材的某種黑色岩片,邊緣粗糙,上麵刻著密密麻麻、深淺不一的文字。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來自[幻朧]的留言。
那個名字以一種妖異而流暢的筆觸刻在石板頂端。
三月七第一眼就看到了這個署名。
“等等,這下麵寫著誰的名字呢?幻朧?是我想的那個幻朧嗎?”
丹恒盯著石板,神情嚴肅,眉頭微不可察地皺起。
“恐怕是的……”
石板上鐫刻,字跡仿佛帶著某種嘲弄的韻律:
[嘻,我知道你看得到。]
[說說看,你認為我來到這裡,在期待些什麼?]
[一顆天才的頭顱毀於它的創造者之手…?]
[一枚空洞的權杖獲得新神的青眼…?]
[一位新生的大君為銀河賜下燼滅的榮光…?]
[——多令人歡喜的橋段!]
[但並非如此。或者,我關心的不止如此。]
[一位同僚的加冕或隕落,真有那麼重要?]
[我期盼的,是「開拓」帶來的:一、出、好、戲。]
[寰宇百態,好比台上幻戲——要一波三折才有風味,對麼?]
[仔細想想…祂不再執著於你,或許有天,你會成為我新的同僚?]
[嘻嘻,事情或許愈發有趣了。]
“?”看完,三月七詫異地望向顏歡,手指著石板,又指了指他。
“什麼東西?同僚?她有病?”
“不過納努克好像確實好長時間沒來整你了……”
“鬼知道他們想乾嘛。”顏歡聳了聳肩,將那片石板隨手丟在腳邊,又拿出第二塊稍大一些的石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