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顏歡就待在熱鬨的派對車廂裡,無所事事。
他坐在光潔的吧台邊一張高腳圓凳上,手肘撐著冰涼的吧台台麵,下巴擱在掌心裡。
周圍人們的談笑聲、碰杯聲、偶爾爆發的小規模爭論聲,還有背景裡舒緩的爵士樂,交織成一片模糊的喧鬨背景音。
這聲音讓他覺得有些無聊。
“擦,早知道讓黑塔把網接上再走了。”他低聲咕噥了一句,指尖無意識地劃拉著冰涼的吧台表麵。
顏歡在圓凳上懶洋洋地轉了一圈,木質凳腳與地板摩擦發出輕微的吱呀聲。
他的視線越過喧鬨的人群,投向另一側巨大的弧形觀景玻璃外。
此時,熟悉的、結構宏偉的黑塔空間站就像一顆巨大的人造星辰,靜靜地懸停在星穹列車不遠處,其表麵無數窗口透出星星點點的燈光。
在空間站周圍,更遠的黑暗背景中,還能看到一些扭曲、破碎的金屬殘骸。
那是不幸被卷入的星際戰艦遺骸。
它們如同沉默的墓碑,緩緩漂浮於冰冷的星間,反射著遙遠恒星微弱的光芒。
這片星域畢竟是主戰區,空間站和列車雖然扛住了鐵墓的攻擊,但其餘戰艦或多或少還是受到了波及。
見他有些無聊地對著窗外發呆,旁邊的阿格萊雅就微微側身,溫和地搭話道:
“顏歡閣下,你可知道——這廣袤銀河中,形形色色的文明曆經劫波,多數是以何種體製存續至今的?這倒是個有趣的議題。”
“?”顏歡詫異地轉過頭看向她:
“你找茬是不是?我現在可是折紙大學光榮的在籍學生,怎麼會知道這個?課本又沒教。”
“哈?”刻律德菈聞言,也挑起了一邊修剪精致的眉毛,眼眸裡閃過一絲好笑:
“你這話是不是反過來了?折紙大學……聽名字,那應該是個在學術圈內赫赫有名的頂尖學堂吧?那裡的學生不知道這個才奇怪。”
“那咋了。”顏歡攤開雙手,一臉理直氣壯:
“我又不是正經專業的,而且坦白說,我也沒正兒八經上過幾天學,大部分時間在…呃,實踐?”
“哦?”阿格萊雅來了興趣,身體微微前傾,指尖輕輕點了點手中的酒杯杯壁:
“那麼,閣下在學堂的那段寶貴時間裡,都做了些什麼實踐呢?我很好奇。”
聞言,顏歡不禁努力回憶起來。
依稀記得那是星期日倒台、匹諾康尼事件塵埃落定後的事,自己跟三某七以及丹恒收到了那份花裡胡哨的入學邀請函。
“嘶…我好像還真沒正經坐在教室裡聽過課。”
“不過我被學校的紀檢部追著跑過好幾回,因為他們覺得我的行為藝術有傷風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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