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哪門子的基因飛升?合著晨曦皇室玩的是家族流是吧?
仔細想想,晨曦皇室確實是枝繁葉茂,種性強大的樣子。而且品種的質量也確實不錯,生出來的孩子不管是健康、平均智商還是顏值,都無可挑剔。
這是有數據和視覺的直觀審美可以證明的。
而像是橘貓那種有先天基因病的孩子,更已經是中了逆向基因彩票的典型例子了。就算是如此,也不能排除橘貓的父母其實是堂兄妹骨科的影響。
可問題在於,被承認是晨曦皇室成員大大小小足有好幾百萬人,但也從來不缺乏近支內部消化的例子,但也沒聽說過有什麼標誌性的基因病在傳播。
皇室的血脈質量便也可想而知了。
如果這也是某種基因飛升的效果,一定是會令很多性癖奇怪的家夥心曠神怡吧。
餘連凝視著虛空皇冠,想要從哪裡看出些和小灰類似的啟明者味出來,但依舊什麼都感知不到。可即便如此,他也生生地從那黑鐵的冠冕上看出了一點魔幻般的美感出來。
很好,隻要是有家庭的人,誰能拒絕基因飛升呢?
這不,就算是對麵的伊裡瑟爾皇帝,也都沒有否認這件寶具的功效。
……不好,才瞄了一眼就見獵心喜,其間豈不蹊蹺?此物果然邪惡啊!餘連啊餘連,你可千萬不要得意忘形啊!
“祂是祝福,祂是力量,祂是榮耀,但祂也是詛咒與囚籠。祂賜予我們繁榮,但所有晨曦皇室的血脈,以及所有將其戴在頭上的君王,都會慢慢變成那個實現這‘願景’的工具。我們的理想,人格,以及一切的自我,都會在不知不覺中被它侵蝕,最終變成祂所期望的樣子。哈哈哈哈,或許也是蒂芮羅人希望的那樣。”皇帝發出了自嘲的笑聲。
“蒂芮羅人希望的樣子是什麼呢?一個全知全能仿佛神一樣的領袖,還是一個能隨時用鞭子抽他們鉤子的暴君?”
“都是。餘連卿,都是。”皇帝的聲音中多少透著一股令人遺憾的悲愴。
這一次就有點像是壓上全部身價下場,但發現買的那幾隻都已經跌停摘牌了。這都已經不是韭菜而是被連根挖了。
餘連一時間就更覺得同情了,便還是耐著性子安慰道:“可是,這難道不也是一種自由心證嗎?我看曆代帝王的性格都還是很鮮活的,也有著多種多樣的人格魅力。譬如說您。陛下,一位喜歡遊戲和輕小說的皇帝,這不是就顯得很有煙火氣了嗎?”
有一說一,晨曦皇室雖然號稱是代代聖君,但也並非是千人一麵的。每個人的曆史形象和公眾形象都非常生動,也都留下了不少有趣的典故傳說。
“所謂代代統治者都是明君,就一定是因為什麼啟明者遺物的詛咒什麼的。說不定隻是單純因為晨曦皇家的品種比較好,家學淵源呢。”餘連又道。
“這話你會信嗎?一個寫出《原》的人,何以會有如此愚蠢的認知?餘連卿,你這樣是會讓朕非常失望的。蠻力是否在血脈中傳承,都是值得商榷的課題,何況是權力?權力的認知和利用,可是比靈能的修行更艱難的課題啊!”皇帝忍不住嗤笑道。
完咯,我們倆的對話是不是有點顛倒了。
另外的另外,你濃眉大眼一皇帝,居然也看過原啊?這成何體統?雖然本人倒是一點都不例外就是了。
“或許,正因為我們尚還保留著一定的自我,方才是最可怕的控製啊!就連自己都無法明見己心,誰又能保證這樣的‘自我’是否真的存在呢?”皇帝的語氣相當沉重,眉眼中纏繞著無法劃開的陰霾。
餘連雖然覺得這種說法似乎過於自由心證了,可一旦接受了設定還真是挺恐怖的。
果然,便見皇帝用將恐怖故事一般的口吻道:“餘連卿,現在朕如此雅量高致,與您談笑風生,您能說這是朕的本意,還是虛空皇冠的願力影響呢?”
主觀唯心主義是邪道,您現在最需要的還是要接受一些客觀的唯物思潮。
餘連雖然很想要這麼說,但自己畢竟不是當事人,而伊萊瑟爾皇帝頭上的那東西已經戴了二百年了,說不定就是有更多的體會。說不定對他來說,這種體會就是很威武的。
“我現在認同您的理想,尊重您的決心。那麼,到底是朕本人就是個雅量高致的聖君,還是虛空皇冠讓朕必須擔任一個完美的政治生物呢?”他又如此問道。
這種自由心證的事,哪怕來個屬單杠的都反駁不了,餘連自然也無話可說了。
他隻是覺得這“雅量高致的聖君”的說辭還是可以以稍微商榷一下的。
“朕依稀還記得啊!朕在年輕的時候,可是想要當個遊戲設計師的。”皇帝露出了悵然的神情。
這回憶殺是有點猝不及防了。
“二百年前,朕還年輕的很啊!不是皇帝,當然也不是選帝王,隻是一個普通的皇室貴族,剛剛完成了每個皇室子弟都要儘的兵役義務。我拿出了自己所有積蓄,都是靠自己的年金和軍餉攢下來的,還從迦南商會申請了一筆貸款。準備開一個遊戲工作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