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方舞弊者,勢必吃不慣北方食物,就算嘗鮮,也頂多隻是嘗鮮幾次。”
“恩科時間內,足夠辨認出其身份!”
“微臣佩服!”
劉基趕緊又跪下了。
但朱重八還沒有說完,“至於你說的什麼永不錄用,咱看也彆了!”
“聖上聖明啊,一時錯,不代表時時錯!”
劉基又趕緊磕頭。
可惜,這一次,他又隻聽到了一半,而且也實在太小看了皇帝對此的怒火。
“哼!聖明?”
“因為咱打算,一旦發現了舞弊者,咱們就直接將其砍頭示眾!”
“咱倒要看看,到底有多少人敢!”
“恩科公平,高於一切!”
“還有!劉基啊,最近朝廷裡傳言你是江浙派係的領頭人。”
“此法執行,咱就交給你來辦!”
“啊!”
劉基瞪大了自己的眼睛,怎麼這種殺差,落到了自己頭上。
“陛下!微臣從未聽說過什麼派係啊!”
“微臣也絕對不是什麼領頭人!”
“微臣冤枉!”
“哼哼!”朱重八又笑了。
“咱當然知道你不是什麼領頭人。”
“因為咱這個日月王朝,隻有一個派係!皇權派係!”
“但我說了不算,你說了也不算!”
“證明給咱看!”
皇帝朱重八再次變回了冷漠,然後直接離開了書房。
“微臣!領旨!”
劉基,自然也隻能謝恩。
“重八他就這個脾氣,誠意伯你也彆多想,安心去做就是了。”
“最近啊,因為中原王的去世,重八他也是愧疚過了頭。”
馬皇後勸了劉基兩句,歎了一口氣,也跟著離開了。
書房內,就隻剩下了劉基一人。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牆上的輿圖,還是那塊破掉的輿圖。
“中原王?”
“忘記我又失一知己啊!”
不想起趙征還好,一想到趙征,劉基就悲從中來。
但輿圖的裂縫,又很快讓他恢複了鬥誌。
“中原王,你現在神魄已經被封為了濁河水君,你有靈的話,可否告訴老夫。”
“如何才能忍心,大開殺戒啊。”
劉基知道,皇帝朱重八既然交給了他一個殺差,那他就必須要去做。
隻是,以往這種事,他從未親自做過。
現在也下不去這個心。
呼~
書房內的內侍早跟著皇帝和皇後走了,但因為他還在,所以留了門。
此刻,風聲吹了進來。
劉基隻看見那被簡單粘連到一起的輿圖,被風吹開,然後又因為重力,慢慢下垂合攏。
“中原王?是你在告訴我什麼嗎?”
“這道風,是不是你從濁河吹過來的?”
劉基知道自己是在幻想,但他此刻必須要找到一個理由。
不過風聲依舊,無人回應。
劉基隻能搖頭準備回府,隻是起步時,一不小心,又低著頭,就撞到了門上。
啪!
“這是......紅色的血?”
天上月亮皎潔,所以劉基看著自己手上的血,看得十分清楚,沒來及管額頭的疼痛。
“濁河吹來知己話,是在告訴我......”
“為了百姓!”
“就應該殺無赦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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