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相乃是當朝宰相,還有陛下禦賜的貼身愛物!”
“誰敢動我,你們不能動我!大膽!”
“嗚嗚嗚,求求你們,給本相一點麵子!”
“淮西弟兄們,幾個小獄卒在對你們胡大哥動手,還不快快殺了他們!”
被獄卒抓得牢牢的胡勇,又在囂張又在哭,又在發瘋又在求救。
其他牢房裡的淮西勳貴們見此,終於抬起了頭,站起了身。
胡勇見狀,眼睛亮了。
“哈哈哈,你們還不快快放開本相,不然你們就完了,本相的淮西弟兄們出去後,定要你們不得好死!”
獄卒聽了這話,紛紛翻了個白眼,然後直搖頭。
“弟兄們,這人好像瘋了,不像是裝的。”
“這種聰明人,你瘋了,他都不會瘋,你還是太年輕了啊。”
獄卒中較老的一位,搖了搖頭,笑道。
“淮西弟兄們,你們還在等什麼呢?快快威脅這幾個獄卒啊!快救你們的胡大哥,不,快救救你們的胡老弟!”
胡勇奮力的掙紮著,從天牢深處,拖過向外的每一個牢房。
他也在期待著,期待著自己的淮西‘弟兄’們,出馬救救自己。
但他失望了。
“我呸!”
“賤人,還敢算計皇後娘娘!”
“呸!”
“弟兄們,吐死他!”
“我呸!賤人!”
胡勇沒有等待淮西‘弟兄’們的救援,隻等來了口水。
......
朝堂上。
“胡勇,你可認罪?”
深受其害的百官們,在胡勇被拖進朝堂時,就開始問責。
他們期待著胡勇痛哭流涕,但他們也失望了。
從天牢到朝堂,胡勇如那個老獄卒所說,他已經恢複了正常。
他挺直起自己未曾有的脊梁骨,藐視著問責自己的百官。
好像,他還是那個左丞相。
“劉左史,彆來無恙啊?本相沒曾想過,還能與你站在同列。”
胡勇麵對著劉基,左手又拿起了那個癢癢撓,在以往,他是雙手握著的。
“大膽!罪人還不跪下!”
劉基身後,一個江浙大臣出聲對他痛罵。
“大膽!什麼罪人?”
“陛下開口定本相的罪了嗎?陛下何曾免除了本相的職務?來人!掌嘴!”
人,自然是沒有了。
胡勇已經進入了人生倒計時。
砰!
“陛下,您怎麼突然回京了,也不告訴微臣一聲,微臣好率領百官,去到城門迎接陛下您啊!”
“哈哈,微臣受了一點小人為難,狼狽了一些。”
“還請陛下看在您賜下的貼身愛物的份上,免臣此罪。”
胡勇終於對著皇帝朱重八跪下了,姿勢如同之前還是丞相那般端正。
隻是這一次,他身後的百官沒有跟隨他一起高呼萬歲。
人在知死前,大多分為了三種狀態。
一是害怕,二是瘋癲,三是坦然。
胡勇現在正處於第三種狀態,坦然得無懼無畏。
還好,高台上一臉漠然的皇帝朱重八,早有讓其破防的詔書。
“賊子,你看看我是誰!”
高台旁邊,塗傑站出。
胡勇聽著這個熟悉的聲音,頭顱慢慢轉了過去,表情再無坦然。
“這......這不是,我的好......好義子嗎。”
“為何叫義父賊子啊?”
“義父對你,是哪點不好,還是哪點偏頗?”
胡勇破防了,身體終於不複挺直,顫抖了起來。
“賊子,你想不到吧!”
“塗某,乃陛下出巡前,所定密臣!為的就是抓住你的狐狸尾巴!”
“義父?我呸!”
“為忠!為義!塗某隻能舍孝!委身認賊作父!”
“塗某雙親健在,你算是什麼狗東西!”
噗!!!
胡勇終於扛不住了,吐血軟趴在地。
再看向高台上位的皇帝,他已膽寒得說不出半句狂妄話。
獨有一句,“胡某乃當朝宰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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