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征旁邊的陳府尹,不著痕跡的拍了拍趙征的馬屁。
從表麵上看,他就是在欣賞詩罷了。
但能夠到現場坐著喝酒的,誰能不懂他的意思。
所以無論官子小還是大,無論坐在前還是後,都趕緊附和到他的話,一起開口求著錢使司趕緊說出他賣的那個關子到底是什麼,以解自己內心的疑惑。
就好像他們現在心裡麵被幾十隻貓抓一樣,如果不及時給他們解惑的話,他們回去可能整宿整宿都睡不著覺。
兩個人的馬屁就此都被拍到。
“解惑不敢當,本官也隻是有一些自己小小的理解罷了,若是本官理解錯了,還望趙大人你慷慨解惑。”
“錢使司請儘興!”
花花轎子高處抬。
坐在朱亮左右兩手下位首位的兩人開啟了互誇。
苦了高台上的朱亮,肚子裡麵沒有什麼墨水,在先前又把美姬給推了出去,導致他現在根本就不知道該插句什麼話。
但他又極其看重麵子,所以此刻隻能一邊臉黑著,一邊憋出笑容,然後默默點頭。
“那本官就給各位同僚,給趙大人,給朱將軍,獻醜了。”
“本官對趙大人剛剛做出的詩句,是以對比入題進行的理解。”
“牧人笑對嚼草傷,眾所周知,牧人一般是在什麼時候會笑呢?”
“肯定是在今年牛羊又下了多少隻崽兒。又或者是今年的牛羊賣了一個好價錢,換到了多少糧食的笑。”
“不過各位同僚如果僅以為如此的話,那就片麵了,請注意,剛剛趙大人做出的後半首詩裡,牧人笑的後邊可還有冬時兩字!”
錢使司接過了李奇貼心為他準備好的紙筆,在上麵把趙征剛剛做出來的那首詩給幾下就寫了出來。
然後先把後半首詩當中的冬時兩字,給著重圈了出來。
“各位同僚應該已經看出來了吧!”
錢使司在說完這句話後,又把傷字給圈了出來。
全場所有人,都點了點頭。
隻是有多少人真懂,多少人假懂,那就不知道了。
反正現場的文官們都懂了。
武人中,李奇和朱亮兩人之間也已經有一人懂了。
“各位同僚,請先莫急,趙大人這首詩中的對比還不止於此呢。”
“比如我們現在這艘遊船是在洪澤湖,而洪澤湖在東,那草場多在什麼地方呢?”
“另外,天上殘月,和酒盞香,其中的奧妙之多,而趙大人作詩的時間之短,更著實讓本官汗顏啊。”
“聖府之名,本官服了!”
錢使司說完,就站了起來,認真的對趙征鞠了一個躬。
然後是全場坐著的‘同僚’。
至於落下了那一個……
“哈哈哈,好詩,好詩!”
朱亮見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本來他還因為被灌了一腦袋漿糊,準備生生氣來著。
但在李奇的眼色下,最後也隻好端起酒杯也站了起來。
他,就是如此的與眾不同。
彆人都是抱手起來,就他端著一個酒杯。
但隻要他自己不覺得尷尬,那尷尬的就是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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