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嗣就這麼看著真鳥花了近一分鐘平複心態,隨後立馬掏出小型通訊器聯係上了一個語氣帶著十足威嚴的男人。
雖然真嗣不知道那個男人是誰,但很明顯對方十分詫異真鳥這麼快就聯係了他。
他也不知道真鳥穿這麼清涼又是從哪掏出來的聯絡器。
總之,真嗣就這麼看著真鳥語氣平淡的聯係完,隨後顫抖著手將通訊器收好,另一隻手拿著眼鏡,就這麼原地開始了深呼吸。
哪怕隻是側臉,真嗣也能看到她大汗淋漓的模樣,毫無血色的嘴唇加上同樣蒼白的麵頰,整個人就像是剛剛死裡逃生,帶著劫後餘生的慶幸和無法言喻的恐懼。
哪怕如此她都還能保持平淡的語氣把千林的事情彙報上去,真嗣看到這一幕都有些佩服這女人了。
“所以對麵那個就是讓你來監視老師的人?”真嗣雙手插兜,語氣同樣十分平淡。
真鳥瞥了真嗣一眼,顫抖著雙手完全沒有恢複的預兆:“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小鬼。”
說話的聲音已經沒有了剛才的平淡,不過也不至於顫抖,隻是有些虛弱罷了。
真嗣冷笑一聲:“信不信我現在去問老師也能得到答案?”
“那你去問。”真鳥毫不猶豫的回懟。
彆把她當成那三個家夥,這種程度的套話她可不會上當。
真嗣嘖嘴。
從這女人有恃無恐聯係對方的態度來看,他就算是去問千林老師,估計也隻能得到一些浮於表麵的答案,更深層次的東西千林老師肯定不會說。
看著真鳥那逐漸恢複血色的麵容,真嗣想了想,換了一個問題:“千林老師對你做了什麼?”
真鳥沒有回答。
片刻後,她深深吸了一口氣,將眼鏡戴上,轉頭看向真嗣:“如果我知道,剛才就不會當著你的麵進行彙報。”
她不知道千林做了什麼,她隻感受到了威脅。
就像……天塌了下來,而她是最高的那一個,必定會被砸中。
那種眼睜睜看著天空落下而自己根本無處躲避,隻能等待死亡的感覺,就是千林剛才那個笑容帶給她的真實感受。
她已經向阪木說明了情況,具體的感受和經過她會單獨發給阪木。
真嗣再次不爽嘖嘴,不過他知道真鳥沒有說謊,剛才真鳥和上司彙報的話他全都聽見了,除了真鳥說明她有一些發現以外,完全沒有透露過其它信息。
沒有理會真嗣的感覺,臉色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的真鳥直接轉身,邁著還有些僵硬的步子朝操場走去。
真嗣看著她的背影,抬腳跟上:“既然老師容忍了你的存在,那說明你們不會危害到對彩虹火箭隊的作戰,那我也不會對你動手。”
真鳥甚至沒有回頭,隻是冷笑一聲:“彩虹火箭隊?你在說什麼?”
真嗣皺眉。
他一時間分不清前麵這家夥到底說的真話還是假話,不過可以確定的是,這女人大概率是知道彩虹火箭隊存在的。
“我沒有在聯盟見過你。”真嗣再次試探。
“你認識所有聯盟的人員?”真鳥依舊冷笑著。
“那倒不是。”真嗣平靜的說道,“但我認識幾乎所有聯盟冠軍、聯盟會長、各個要員和他們的助理、幫手等,而你並不在其中。”
真鳥推了一下眼鏡:“那你認識的人挺多的。”
“嘖。”真嗣不爽,“油鹽不進嗎你?”
“我喜歡酸味料理。”真鳥輕哼一聲。
她這話的意思就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