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月,記住了嗎?你在我這裡有且隻有一次機會,一旦你再耍什麼小心思,那可就彆怪江某心狠手辣了。”
江炎心中自然清楚,提月身為蘇聖子門人,或許囂張,但絕對不蠢。蠢人,也無法成為蘇清玄之心腹。
是以,以提月之身份,對方是絕對不敢真的在烈陽峰之上,這般肆意撒野的。
除非這背後有人授意,而這個人具體是誰,那幾乎不用猜測,自然是蘇清玄了。
畢竟,若無蘇清玄之首肯,提月這女子也不敢真的為自家主上,平白得罪一位真正的大道之君。
這個責任,提月本人肯定是受不住的。
“江道君果然是明察秋毫,看透了我的心思。”
提月掙紮著爬了起來,眼中並無驚慌。她深吸一口氣,便說:
“方才我那般作為,確實隻是為了吸引道君閣下的注意而已,其實我對烈陽峰並無什麼彆的想法,隻是想與您見上一麵,還請道君閣下恕罪。”
“哦?這倒是奇怪了。”
江炎挑了挑眉,聲音不見絲毫起伏,“我雖然加入宗門時間並不長,但於宗門之內並無惡名。你既想見我,直接上門拜訪就是,何必這般折騰一圈?”
“若是我剛剛誤會了,你大概也就死在我這裡了,這,又是何苦?”
江炎與蘇清玄之間,其實並無什麼大的糾葛。提月作為蘇聖子的門人,若是想要見他,大概也會給對方一個機會的,根本不用對方這般大費周章的胡亂折騰。
對方此舉,必然是有著彆的意圖的。
他也想聽一聽,提月到底在他眼皮底下,要做什麼。
“江道君,想必您剛剛也已然見到了。”
提月說道:“我隻是攜長老會追查怪異之差,便在宗門內擁有了不小的權柄。”
“當然,對於烈陽峰以及諸多有著大道之君鎮壓的道統,我自然是留三分的。但一些實力較弱,根基不深的小宗門,卻是隻能任由我來拿捏,而這,便是權柄之力。”
提月知道,她沒法在江炎麵前繼續賣弄了,不然一旦惹得這位道君閣下不快,她的後果難料。於是連忙說道:
“江道君,禦龍宗雖然為南域第一宗門,哪怕在人族之內,也是頂尖宗門,但即便如此,宗門之內也是暗流洶湧,並非人間福地。”
“想要在這等是非之地,站穩腳跟,權柄是必要的。有了權柄,便可以調動更多資源,掌控更多人脈,甚至影響宗門決策,利於自己。”
提月停頓了一下,看著江炎,目光灼灼:
“蘇聖子深知道君閣下實力卓絕,想著若是能與江道君合作,想必對雙方都是大有好處的。”
“道君剛來宗門,我深思,道君或許不懂權柄於宗門內的種種好處、威嚴。這才大膽在您麵前戲弄一番,讓您深知權柄之厲,還請道君閣下恕罪。”
“不知道君閣下意下如何?聖子閣下是很想與江道君合作的。若您願意與鎮嶽峰交好,也是可以拿到一部分聖子權柄的。”
“你的想法,我知道了。”江炎緩緩點頭,語氣悠悠:
“不過你終究是做錯了事,蘇清玄,也做錯了事。”
“俗話說,一而再,再而三。這已經是蘇清玄,或者是鎮嶽峰,或者是你,第三次招惹我了。”
“我自來這裡,便講究一個與人為善,卻不想來了宗門後,竟被蘇清玄的羽翼兩三次撩撥,是可忍、孰不可忍。”
算上這次提月在烈陽峰鬨事,江炎記得清楚,這已經是他與鎮嶽峰之間的第三次摩擦了。雖然之前包括這次都不過是小事,但這種小事也可以反映出一個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