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源抱著昏迷的花天嬌,目光掃過四周逐漸恢複平靜的試煉場。
大地裂縫緩緩合攏,被黑水腐蝕的草木竟奇跡般地重新抽枝發芽。
遠處幸存的考生們三三兩兩聚在一起,臉上還殘留著驚懼之色。
“真是麻煩啊...”劉源歎了口氣,低頭看向懷中少女。花天嬌額間的火焰印記若隱若現,襯得她蒼白的臉色多了幾分生氣。
他伸手輕輕拂過那道印記,指尖傳來微微灼熱感。
“劉...劉...”一個怯生生的聲音從身後傳來。劉源轉身,看到幾個受傷較輕的考生正猶豫地站在不遠處。為首的少年左臂被黑水灼傷,卻仍堅持扶著另一個昏迷的同伴。
“...結束了嗎?”少年問道,聲音裡透著疲憊。
光幕閃過,考生們的身影逐漸淡去。
劉源這才收起笑容,眉頭緊鎖。他輕撫胸口,那裡隱約有黑氣湧動。
“玄冥之毒果然難纏...”他喃喃自語,忽然劇烈咳嗽起來,一口黑血噴在地上,瞬間腐蝕出一個小坑。
就在這時,花天嬌睫毛輕顫,緩緩睜開了眼睛。她先是迷茫地看了看四周,隨後猛地意識到自己正被劉源抱著,立刻掙紮著要站起來。
“放...放開我!”她臉頰微紅,聲音卻依然倔強。
劉源從善如流地鬆手,花天嬌差點跌坐在地,勉強扶住一旁的樹乾才站穩。她摸了摸額頭的印記,神色複雜:“剛才那是...”
“你家的先祖戰魂。”劉源擦了擦嘴角的血跡,“花家不愧是上古戰神後裔,連玄冥黑蛟都能一擊必殺。”
花天嬌怔了怔,突然注意到劉源胸前的傷勢:“你受傷了?”她上前一步,卻被劉源抬手阻止。
“小傷而已。”劉源轉身望向已經恢複如初的湖麵,“比起這個,我更想知道為什麼試煉場會出現玄冥界的生物。”
花天嬌皺眉:“玄冥界?那不是傳說中的...”
“噓——”劉源突然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眼神銳利地看向某處虛空,“既然來了,何必躲躲藏藏?”
空氣中泛起漣漪,一個身穿灰色長袍的老者憑空出現。他須發皆白,麵容慈祥,手中拄著一根看似普通的木杖。
“院長。”劉源微微頷首,語氣卻不見多少恭敬。
花天嬌驚訝地睜大眼睛,連忙行禮:“見過院長大人!”
老者笑嗬嗬地擺手:“免禮免禮。”他目光在花天嬌額間的印記上停留片刻,滿意地點點頭,“不錯,戰魂覺醒得很完美。”
劉源冷哼一聲:“您老人家是不是該解釋一下?玄冥黑蛟可不是試煉場該有的東西。”
院長歎了口氣,木杖輕點地麵。周圍景象突然變化,三人已置身於一間古樸的書房中。
“空間轉移?”花天嬌驚呼,這種手段她隻在古籍中讀到過。
院長示意二人坐下,親自沏了壺茶:“事情比我想象的嚴重。玄冥界的封印正在鬆動,這次黑蛟出現絕非偶然。”
劉源接過茶杯,卻沒有喝的意思:“所以您是用考生的命做誘餌?”
“劉源!”花天嬌忍不住出聲,隨即意識到失禮,連忙低頭。但院長並不在意,反而苦笑搖頭。
“我確實有所預感,但沒想到來得這麼快。”院長看向花天嬌,“幸好有花家丫頭在,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劉源放下茶杯,突然劇烈咳嗽起來,黑血再次溢出嘴角。花天嬌顧不得禮儀,一把扶住他:“你的傷...”
院長神色一凝,伸手按在劉源背上。柔和的白光閃過,劉源臉上的痛苦之色稍緩。
“玄冥之毒已侵入心脈,必須儘快處理。”院長嚴肅地說,“我會讓藥堂準備...”
“不必。”劉源推開院長的手,“我自己能解決。”他站起身,身形卻晃了晃。花天嬌急忙扶住他,這次他沒有拒絕。
院長沉吟片刻:“既然如此,花天嬌,你送劉導師回他的住處。記住,今日之事不可外傳。”
花天嬌點頭應下,攙扶著劉源向外走去。臨出門前,院長突然又道:“三天後,來我書房一趟,你們兩個都來。”
...
劉源的住處位於學院後山一處僻靜竹林。花天嬌扶著他走進小院,驚訝地發現這裡簡陋得出奇——除了一張竹床、一套茶具,幾乎空無一物。
“你就住這裡?”她忍不住問。
劉源虛弱地笑了笑:“怎麼,覺得導師應該住豪華宅邸?”他走到床邊坐下,示意花天嬌也坐。
“今天...謝謝你。”花天嬌低著頭,聲音細如蚊呐,“如果不是你,我們可能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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