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務員全部撤離，安保人員進場接管，宴會廳的大門隨之關閉。
熱鬨非凡的宴會廳瞬間變得寂靜無聲，燈光也暗淡了下來，隻剩下幾束燈光照在舞台上。
看著宴會廳的變化，張冉默默地拿起放在腿上的背包，背在胸前。
四樓以上的桌子雖然同樓下一樣緊挨著欄杆，但是卻有區彆，區彆在於桌子跟桌子之間隔著鏤空雕刻的屏風，花紋繁複精美，若不是刻意扒在上麵看，否則根本看不清隔壁坐了客人的相貌。
張冉的隔壁沒有人，隔壁的隔壁突然傳來兩個男人對話的聲音。
“你看中了哪一個？”
“我沒興趣。”
聽聲音，張冉分辨出是兩位中年男人，說沒興趣的那一位，一副煙嗓，聲音甚是難聽。直到此時此刻她才明白過來，之前那些上台表演的明星竟然都是‘貨物’。
“你每年趁著休假都來玩幾天，確實都玩膩了，要不考慮換換口味？你嘗過就知道了，男人玩起來比女人更帶勁。”
“你好這一口，我可不喜歡。”
“聽說今晚有新貨，還是個高級貨，到時候喜歡你就拿下。”
“我也聽說了，就怕有人跟我搶。”
“你現在位高權重，哪個不長眼的敢跟你搶，我幫你弄他。”
“我再過幾年就要退休了，等我退下來，就拜托老兄多照顧我兒子。”
“你說這話就見外了，等我接替了你的位置，一定多加照拂。”
張冉聽著二人達成了初步交易，警惕的看向樓梯口的方向，走上來一隊安保，其中有個身影很眼熟，正是艾德。
艾德脫離隊伍走到她的麵前，遞上來一個拍賣會的牌子，上麵寫著一個大大的2號。
張冉注意到，其他安保人員也陸續進入其他隔間，送上了牌子。
艾德彎下腰，看著張冉解釋：“待會您看中了哪一個，舉起牌子即可。”
張冉微微挑眉，不置可否。
之前隨著服務員離場，音樂停了，這會突然再次響起，引起所有人的注意，看向舞台中央走上來一位女明星。
她似乎知道自己是貨物，眼神麻木，沒有大喊大叫，也沒有逃走，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等待著命運的宣判。
過了一分鐘沒有人舉牌，她的眼神忽然多了一絲神采，提著拖地的裙擺安安靜靜的走下舞台。
緊接著上台是一位男明星，這一次有好幾位舉牌。
張冉看不懂，壓低嗓音詢問身邊的艾德：“誰拿下了？”
艾德低聲解釋：“是12號，他的號碼牌最小。”
張冉默默地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2號牌，抬頭看向艾德問出關鍵問題：“舉牌就能拿下？不用付錢？”她要是舉牌，豈不都是她的？除了1號。
艾德：“給錢，給資源，什麼都可以，隨您心意。”
張冉不再多問，繼續下方的舞台，有些人眼神麻木不仁，可能是賣多了，破罐子破摔，有些人興奮激動，也可能是賣多了無所謂，覺得每一次都是機會。
直到一位眼神懵懂的大學生被人推到了舞台中央，她頭頂上方的屏幕忽然亮了，顯示她的年齡，在讀的大學，以及身份是首富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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