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交通不便，這一帶比較貧窮，十裡八鄉隻有石頭村一個小學。
五間低矮破舊的平房，破碎漏風的玻璃窗，破洞的課桌。
符琴看著比她家廁所還破舊的學校，神色有些恍惚，這也太破了。
從一年級到五年級，隻有一個五十多歲的校長，加上一個三十多歲的男老師。
“校長，江老師，這是新來的張老師、符老師。”村長為他們彼此做介紹。
“歡迎，歡迎。”校長伸出雙手握住了張冉的手，鬆開後又跟符琴握手，非常的熱情。沒辦法，老師太少了，五個年級，他身為校長要負責教123年級，還要教所有課門，苦啊！這下子來了兩個新老師，身上的重擔一下子輕了一大半，他太高興了。
江老師也對著張冉跟符琴笑著點頭打招呼。
“那這兩位新老師我就交給你們了，我先走了。”完成任務的村長趕緊溜了，他怕待會兩位新老師發現住的地方更加破舊，後悔下鄉支教，吵著要回去。
離開學還有一天，所以教室裡沒有學生，五間破教室也沒啥可看的。
“老師宿舍在哪裡？”符琴禮貌的詢問校長。
五間相連的破教室對麵還有一個低矮的平房，校長帶著她倆走過去。
看到越走越近的低矮平房，符琴已經有了心理準備，可當看到大門破舊不堪還有一條很大的縫隙，還是險些沒繃住。
“就是這間屋子。”校長伸手推開破損的房門，傳來刺耳的吱嘎聲。
一股潮濕的黴味撲麵而來。
牆麵發黴發黑，隻有一張靠牆的木板床，說是床，實際上就是幾塊木板拚湊起來放在三條長板凳上。
床頭放了一個破舊的大衣櫃，櫃門都是壞的。
靠牆的地方還有一個破洞的書桌，除此之外什麼都沒有。
校長每年都要接待下鄉支教的大學生，從一開始的心虛到現在臉皮厚到笑嘻嘻，“環境是差點，不過好在你們年輕，堅持堅持，半年一眨眼也就過去了。”
站在旁邊的江老師忽然開口：“我跟校長都是本地人，平時回家住。可你們兩個人，卻隻有一間房。”
經過江老師的提醒，校長搓著手看向張冉，“你是男同誌，就把這個房間讓給符老師，至於你，晚上孩子們都回家了，五間教室，你想睡哪間就睡哪間。”
張冉：“……”
男同誌？原本被艱苦的環境弄得有些難受的符琴聽見這話，抑鬱的心情一掃而空，甚至有些想笑。
幸災樂禍的看著張冉也不替她解釋。
誰讓她非得在鎮子上剃個寸頭，這下好了，被人當成男的了。
校長見到二人都不說話，一時覺得讓他們白教書卻連個睡的地方都不給，確實有些過分，為了緩和氣氛，提議道：“村裡有木匠，我待會去找他，讓他幫忙再打一張床，你看怎麼樣？”眼神緊盯著張冉，詢問她的意見。
張冉點頭同意，“那你帶我去，我自己跟他談。”
校長準備自掏腰包了，一聽這話連忙應下。
“床跟被子都沒有，看來還得去鎮上一趟。”符琴把行李箱放到角落裡，自言自語道。
江老師自告奮勇：“趁著今天時間還早，我陪符老師去鎮上買東西。”征求的眼神看向符琴，等著她點頭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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