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一旦開了口，後麵的話也就好說了，村長沒好氣的重複：“他堅決不娶四妮，但是願意出十五萬讓四妮給他當情婦。”
老二媳婦憤憤不平的質問：“他就不怕我們報警告他坐牢？”
“他不是普通人，報警威脅他根本不好使，我勸你們不要把事情鬨的太大。”村長反倒勸起夫妻倆：“你倆給他下藥，四妮應該還是姑娘家？要不然這件事就這麼算了。真要報警，警察來了抓的怕是你倆。”
夫妻倆對視一眼，滿臉寫著不甘心。
見他倆半天不說話，村長歎了口氣：“這件事就算了，以後誰也不要再提，免得傳出去對四妮不好，我先走了。”
打開房門，看到四妮就站在外麵，村長對著她歎了口氣，“四妮，京城來的大學生不是你一個鄉下姑娘能攀得上的，昨天發生的事就忘了吧。”
村長一走，門一關，夫妻倆在房間內嘀嘀咕咕說了一個多小時，直到兒子哭了，老二媳婦才急匆匆跑出去抱兒子。
時間一晃又到了放學時間。
張冉收拾著書本率先走出教室，正好碰見了四妮。
“張老師。”四妮看著張冉露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我爸媽請你吃飯。”
張冉沒有拒絕，跟符琴打了聲招呼，跟著四妮、六妮往她們家的方向走。
四妮牽著六妮走在張冉的後麵，一路上隻有六妮嘰嘰喳喳的聲音。
一會問二姐今天有沒有好一些；一會問弟弟哭了沒有；一會問小九有沒有摔跤。
四妮心不在焉的回答著，直到進了家門。
“張老師來了，快坐快坐。”老二媳婦笑容滿麵的把張冉迎進堂屋。
躺了一天的老二沒有繼續躺著，而是坐在堂屋的長凳上，看著張冉到來也露出討好的笑容。
夫妻倆好似都忘了昨天發生的一切齟齬。
伸手不打笑臉人，張冉走到桌前坐下。
老二媳婦親自泡了一杯茶遞過去。
張冉沒有伸手去接，突然來了一句：“這杯沒有下藥吧？”
夫妻倆表情一僵，老二媳婦訕訕地放下茶杯，轉身快步進了廚房，把做好的飯菜都端了出來。
幾個妮子也幫忙，端菜的端菜，拿碗筷的拿碗筷。
老二媳婦燉了一隻雞，炒了兩盤菜，還有一盤辣椒煎蛋。雖然隻有四道菜，但是對於平時根本不舍得吃肉的這家人來說，已經很豐盛了。
原本夫妻倆見張冉沒有動茶水，以為也不會動飯菜，看到她拿起筷子吃了起來，趕緊給她夾菜，把好肉都往她碗裡夾。
吃過飯，老二媳婦把幾個孩子全都打發了。
打發六妮去廚房洗碗，打發四妮去給二妮喂飯，七妮八妮去帶弟弟，隻剩下九妮光著屁股打著赤腳坐在地上玩。
春暖乍寒，如今天氣還很冷，小孩子卻光屁股坐在地上，蟲子往她身上爬，裸露出來的肌膚上全是各種傷疤。
張冉看了一眼九妮，撇開了視線不再瞧她。
“張老師。”老二看向張冉的眼神透著忌憚，再也囂張不起來，試探性的問道：“我家四妮可是清清白白的好姑娘，這十五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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