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他,可他隻是讓我按照他說的去做,彆的什麼都不肯說。
柔兒,你說程煜是不是準備離開晨曦了呀?還是說這裡麵有彆的我們不知道的隱情呢?”
沈柔聽了,神情變得緊張起來,說道:“你就沒打開看看檔案袋子裡是什麼?打開看看,一切疑惑不就迎刃而解啦!”
宋世傑一臉為難,眉頭皺得更深了:“這樣不好吧?畢竟這是程煜交給我的東西,隨意翻看不太合適吧。”
沈柔一臉焦躁,在客廳裡來回走了幾步:“既然他把東西給了你,那肯定是信任你,這東西某種程度上也算是你的了,你看看內容應該沒什麼問題呀!”
宋世傑腦海中頓時浮現出當時江程煜給他東西的畫麵,那嚴肅又帶著一絲決絕的神情在他眼前不斷閃現,他覺得沈柔說的似乎也有道理。
宋世傑猛地起身,帶著一種急切的使命感,大步流星地朝著樓上書房走去。
他打開書房的門,快步走近辦公桌,拉開抽屜,那個檔案袋就那樣醒目地躺在裡麵,仿佛有著一種神秘的吸引力。
宋世傑拿起檔案袋,手指微微顫抖著牽起白色的線繩,繞開口袋,然後伸手拿出裡麵的兩封信。
他緩緩坐在辦公椅裡,深吸一口氣,打開了信件。
當目光觸及信紙上那令人咋舌的兩個大字時,宋世傑整個人如遭雷擊,瞬間渾身顫抖起來,他的嘴唇微微顫抖,呢喃道:“遺書?”
震驚過後,宋世傑像是被火燙了一般從椅子上彈起來,他起身三步並作兩步地跑下樓梯,那急促的腳步聲在彆墅裡回蕩。
沈柔正在樓下和小嶽說著話,聽到這動靜,一臉驚訝地看向宋世傑:“阿傑你慢著點,什麼事讓你如此驚慌?”
宋世傑顧不上回答,徑直走近正在扶著小嶽散步的沈柔,顫抖的手拿著信,聲音也因激動而顫抖:“柔兒你看,是江程煜的遺書。”
沈柔趕忙接過遺書,快速閱覽,眼睛越睜越大,淚水在眼眶裡打轉:“程煜他…大限將至?這孩子怎麼會這樣?”
說著,眼淚從眼角流淌而下,她哽咽著說道:“曾經我那麼不理解他,隻因為他對晨曦過度的陪伴,我就感覺惡心,處處針對他,叫他離開晨曦。
可誰又能知道他在背後默默做出了多少犧牲呢?我們一直都隻看到他表麵的光鮮亮麗,卻對他背後的心酸一無所知。
阿傑,我們要不要把這件事情告訴晨曦啊?兒子也是學醫的,看看他是不是有辦法救救程煜這個孩子?”
宋世傑滿臉不知所措,眼神中透著慌亂:“柔兒,我覺得應該告訴晨曦。
如果以後程煜的器官移植給了晨曦,而晨曦知道我們早就知道這件事情卻不跟他商量,他會不會恨我們一輩子啊。
更何況,程煜偷偷給晨曦代孕這件事,兒子已經不能原諒我們的行為啦!這次要是再瞞著他,我們和兒子之間的關係恐怕就真的無法挽回了。”
小嶽在一旁靜靜地聽著兩人的對話,她的嘴唇微微顫抖,眼中滿是震驚與悲傷交織的複雜情緒。
她下意識地抬起手輕捂著嘴,像是想要拚命忍住那即將從喉嚨裡溢出的啜泣聲,可淚水還是在眼眶裡不停地打轉。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輕聲說道:“怎麼會這樣……江少爺他那麼好一個人,怎麼會這樣?
他一直都像是我們生活裡的太陽,溫暖又可靠,每次有他在,就感覺所有的問題都能迎刃而解。
他就像那永不熄滅的光,照亮著我們每一個人,他怎麼能……”
老太太原本正坐在沙發上,看著大家神色有異,心裡湧起一股不安。
當看到大家的臉色難看至極,她緊張地皺起眉頭,趕忙問道:
“你們這在說什麼呢?怎麼一個個的臉色都這麼差?是不是出什麼大事了?”
沈柔此時已經哭得梨花帶雨,她用手帕擦著眼淚,抽抽搭搭地說道:“媽,程煜那孩子出事啦,我們在商量要不要告訴您大孫子。”
老太太一聽,臉色頓時變得嚴肅起來,一臉不悅地說道:“不要告訴我大孫子,他身體本來就不好,這要是受了刺激,氣出個好歹來可怎麼辦?咱們得先穩住,不能輕舉妄動啊。”
宋世傑像是被一道驚雷擊中,整個人猛地一震,他眉頭緊鎖,眼中滿是猶豫和擔憂道:“柔兒,媽說的也對呀!咱們得慎重考慮。
萬一現在晨曦身體沒事,我們把這件事情告訴了他,反而促成他舊疾複發,那可就糟了。
而且要是晨曦有個三長兩短,程煜那孩子肯定也會陷入兩難境地,他那麼在意晨曦,到時候恐怕會更加自責。”
沈柔和小嶽聽了,一邊擦著眼淚,一邊揪心的嘟囔著:“對呀,這到底該怎麼辦呢?”
此時的客廳裡彌漫著一種令人窒息的氛圍,每個人都被這兩難的窘境所困擾,仿佛有一團濃重的烏雲籠罩在眾人頭頂,揮之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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