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錦溪和張哲坤從董家輝的會計辦公室出來,腳步匆匆,徑直朝著男生宿舍的方向走去。
日光灑在他們筆挺的警服上,反射出清冷的光。此刻,他們的心中都縈繞著案件的重重迷霧,而每一個新的線索,都像是黑暗中若隱若現的光點,吸引著他們不斷探尋。
走進宿舍樓的樓道,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清潔劑味道。
一位保潔阿姨正彎著腰,認真地擦拭著樓梯扶手。她的頭發有些斑白,臉上帶著歲月的痕跡,但動作卻十分利落。
洛錦溪見狀,快走幾步,臉上掛著禮貌的微笑,輕聲說道:“您好,阿姨,請問您知道周楠住在哪個宿舍嗎?”
保潔阿姨抬起頭,看到二人身上的警服,眼中閃過一絲驚訝,隨即熱情地笑了起來,她用帶著些許口音的普通話說道:“三樓,左轉第二間。”
“謝謝您。”洛錦溪回應道,聲音清脆而溫和。
保潔阿姨擺了擺手,說道:“不用客氣,應該的。”
洛錦溪和張哲坤邁著矯健的步伐向樓上走去,每一步都沉穩有力。
樓道裡很安靜,隻有他們的腳步聲在空蕩蕩的空間裡回響。
很快,他們來到了三樓,剛一左轉,就聽到宿舍裡傳出幾個人的議論聲。
“昨天朱慧敏死在自己宿舍了,小周出差還沒回來,他要是知道了,該有多難過啊!”一個聲音帶著明顯的惋惜說道。
“丁卯,你說這事要不要給周楠打個電話?”另一個聲音帶著一絲猶豫。
洛錦溪和張哲坤走到宿舍門口,兩人對視一眼,然後洛錦溪伸手,輕輕地在半開的門上敲了敲。
宿舍裡的聲音戛然而止,緊接著傳來一陣慌亂的動靜。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了,三人看到門口站著的兩名警察,臉上露出驚訝的神情。
丁卯反應很快,臉上立刻堆起笑容,說道:“兩位公安同誌,快請進,有什麼事嗎?”
張哲坤率先走進宿舍,目光敏銳地環顧四周。宿舍不大,裡麵擺著四張上下鋪的床,地上堆滿了各種雜物,衣服隨意地搭在椅子上,整個環境顯得有些雜亂無章。
張哲坤微微皺了皺眉,說道:“你們宿舍住了幾個人?”
“四個人。”丁卯連忙回答道。
張哲坤微笑著說:“環境堪憂啊,幾位注意安全呢。”
這時,一個瘦高個子的年輕人從床上坐起來,無奈地說道:“養家糊口,出來就是將就的吧。很多地方發不了工資,好歹王廠長還能給大家發工資。”
洛錦溪禮貌地問道:“幾位大哥怎麼稱呼?”
丁卯連忙自我介紹道:“我叫丁卯,瘦子叫柳惠青,他叫井柏濤,還有一個出差沒回來,叫周楠。”
張哲坤聽到“周楠”這個名字,眼睛一亮,立刻問道:“你們和周楠最後在一起的時候是什麼時候?”
井柏濤撓了撓頭,回憶道:“禮拜天,今天周六,快一個星期啦!”
丁卯在一旁點頭附和道:“對,快一個星期了。”
洛錦溪接著微笑著問:“剛才我們過來時,聽到你們在聊朱慧敏。她和周楠什麼關係?”
柳惠青笑了笑,常態的表情道:“戀愛關係唄,聽周楠說朱慧敏跟他提出結婚的想法啦!周楠還準備在市中心買房子,兩人結婚後就住那兒。”
丁卯在一邊歎了口氣,臉上滿是憂慮道:“這,朱慧敏昨天一死,不知道周楠回來得知這個消息,該受多大打擊呀?”
洛錦溪和張哲坤對視一眼,他們從這些話裡捕捉到了重要的信息。
周楠作為朱慧敏的男友,他的行蹤和反應都可能成為解開案件謎團的關鍵。
而這個看似普通的宿舍,似乎也隱藏著一些不為人知的秘密。
“周楠這次出差去哪兒了?什麼時候回來?”張哲坤緊接著問道。
丁卯搖了搖頭說:“這我們不太清楚,他走得挺急的,就說有個重要的大客戶要去見見。”
柳惠青補充道:“不過他一般出差不會超過十天,估計也快回來了。”
洛錦溪微微皺眉,思考著這些信息。朱慧敏的死和周楠的出差時間如此接近,這僅僅是巧合嗎?她又看向宿舍裡的三人,問道:“你們和朱慧敏熟嗎?她平時有沒有和什麼人有矛盾?”
丁卯和井柏濤對視一眼,都搖了搖頭。而柳惠青則猶豫了一下,說道:“這個……我不太確定,就是偶爾聽朱慧敏和周楠打電話的時候,好像提到過工作上的一些不愉快,不過具體也沒說清楚。”
張哲坤敏銳地捕捉到了柳惠青的猶豫,他緊緊盯著對方的眼睛,問道:“你是不是還知道些什麼?彆隱瞞,這對案件的調查很重要。”
柳惠青有些緊張地搓了搓手,說道:“其實……我前幾天看到朱慧敏和廠裡的一個領導在爭吵,具體吵什麼沒聽清,但感覺吵得挺凶的。”
“哪個領導?”洛錦溪立刻追問道。
“好像是……趙副廠長。”柳惠青小聲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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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新出現的線索讓洛錦溪和張哲坤心中一震。他們意識到,這起案件遠比想象中複雜,背後似乎隱藏著更多的秘密和利益糾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