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學校成立以來的數據資料,我們剛剛在市場監督局拿到的。”
他的眼神犀利如鷹,盯著陳丙坤,看著對方的臉色一點點變得慘白。
陳丙坤的手不受控製地抖了起來,他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遠超想象,額頭上細密的汗珠瞬間彙聚成豆大的汗珠,順著臉頰滑落,很快後背的衣服被浸濕一片,緊緊貼在身上。
竇錦德收起了笑容,神色肅穆得如同審判者:“周一,龐虎又一次與同學在校園後門,對江朔進行人身攻擊。
不幸摔倒胳膊脫臼,其親屬龐娟不分青紅皂白見到江朔小朋友,上去就是一個耳光。
我想問問您,這樣沒有品德的人,怎麼被學校錄用作為人民教師的?”每一個字都像是一把鋒利的刀,刺向陳丙坤的內心防線。
陳丙坤慌亂地拿起手絹,不停地擦著臉頰和額頭的汗,身子也開始不受控製地微微顫抖。
戰戰兢兢回道:“實屬無奈,實屬無奈。”聲音裡滿是絕望和無助。
顧芹茗冷哼一聲,冷聲道:“實屬無奈,就能把一個孩子的安全和教育拋之腦後?”那冰冷的目光仿佛能看穿陳丙坤的靈魂,讓他無處遁形。
陳丙坤顫抖的身子愈發厲害,輕咳一聲,像是在給自己爭取思考的時間,隨後帶著哭腔說道:
“龐老師是教育局局長龐若水的女兒,開辦鴻富錦幼兒園時,我有幾項手續拿不下來。
是通過龐局長的人脈辦下來的,後來龐老師本科畢業,就被安排這兒來工作,我不得不接受啊!”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仿佛在為自己的懦弱和妥協感到羞愧。
顧芹茗冷聲怒斥道:“你不想關門大吉的話,把與龐局長來往的記錄拿出來,越詳細越好。”
那憤怒的吼聲在辦公室裡回響,讓原本理虧心虛的陳丙坤,無處遁形。他知道,自己再也無法隱瞞下去了。
郭冰彥微微向前傾身,目光緊緊鎖住陳丙坤,那眼神裡既有審視又帶著幾分不容置疑的壓迫感,緩緩開口。
語氣中帶著一絲恨鐵不成鋼的意味:“手續辦下來了,這校園的安全隱患可不能不考慮吧?
就說那後門,監控形同虛設,保安室也不見有人監管,這要是出了大事,你擔待得起嗎?”
他的聲音不大,但每個字都清晰有力,在這略顯局促的辦公室裡回蕩。
陳丙坤被這一連串的質問懟得臉色一陣白一陣紅,腦袋像是被無形的手按下,不由自主地點頭如搗蒜,
嘴裡忙不迭地應著:“是是是…您說得對,是我的工作不夠嚴謹,疏忽了。”
那慌亂的模樣,好似一個做錯事被當場抓住的孩子,手足無措。
竇錦德雙手環抱在胸前,身子微微後仰,靠在沙發上,臉上掛著一抹似有若無的冷笑,不緊不慢地說道:
“再過兩天就該放寒假了,我看你啊,趁這段時間好好整改一番。把該修的修了,該管的管起來。
等新學期開學,市場監督局過來驗收之後,整改到位了,自然能順順利利開門大吉啦不是!”
他的語調輕鬆,卻又隱隱透著一股威脅的意味,讓陳丙坤心裡直發怵。
陳丙坤站在原地,神色複雜,內心天人交戰。他深知眼前這三人不好糊弄,自己的把柄已經被他們捏得死死的。
此刻不光自己無處遁形,恐怕龐局長也要東窗事發,局位不保。
猶豫再三,他像是下定了決心,拖著沉重的步伐,緩緩走向牆角的保險櫃。
他的手在褲兜裡摸索著,因為緊張,手指微微顫抖,好一會兒才掏出那串鑰匙。
他的目光在鑰匙串上掃過,好不容易找到了保險櫃的鑰匙,插進鎖孔;
轉動的那一刻,保險櫃發出“哢噠”一聲輕響,仿佛是他內心防線徹底崩塌的聲音。
他彎下腰,從保險櫃裡小心翼翼地拿出一遝厚厚的單據,那紙張因為年代久遠,微微泛黃。
每一張單據上,都密密麻麻地記錄著這幾年他給教育局局長龐若水送禮和回扣的數目。
他抱著這些單據,腳步虛浮地走近三位,手還在不受控製地顫抖著,將單據輕輕放在茶幾上,仿佛放下的是自己的身家性命。
“三位,這…這些就是全部的往來記錄了。”陳丙坤的聲音帶著一絲哽咽,他不敢抬頭看三人的眼睛,隻是低著頭,靜靜地站在一旁,等待著命運的審判。
此時的辦公室裡,安靜得隻能聽到牆上掛鐘的滴答聲,每一聲都像是在倒計時,宣告著這場較量即將落下帷幕。
喜歡仁心無疆之海的彼岸請大家收藏:()仁心無疆之海的彼岸書更新速度全網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