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送著優優駕駛著那輛鋥亮的路虎攬勝緩緩駛離錦陽彆墅,穆小吉的心裡像是打翻了調味瓶,各種滋味交織。
夜晚的涼風輕輕拂過,卻吹不散他滿心的悵惘。他拖著沉重的步伐,一步一步地回到家中,每一步都像是踩在棉花上,綿軟無力。
來到臥室門口,穆小吉抬手轉動門把手,卻發現門被從裡麵反鎖了。
他微微一怔,隨即輕聲喊道:“江朔,你在裡麵嗎?把門打開。”
過了一會兒,隻聽到門鎖轉動的聲音,江朔打開了房門。
穆小吉看到他的眼神裡沒有一絲溫度,像是凝水成冰,冷得讓人心裡發怵。
穆小吉臉上閃過一絲不悅,質問道:“你乾嘛鎖門?”
江朔沒有理會他的質問,賭氣似的轉身,大步走到大床前,手腳並用地爬上大床,繼續給躺在床上的江程煜做著基本的護理動作。
言簡意賅道:“不想不相乾的人進來,打擾小爹爹。”語氣十分冷漠。
穆小吉眉頭微微皺起,看出這孩子又在鬨脾氣了,便也沒跟他計較這小孩子脾氣,和聲細語地說道:
“今天累了一天了,回房早點休息去吧!我給小爹爹洗個澡。”
江朔一聽這話,立刻沒好氣地質問起來:“你怎樣,才肯把小爹爹還給我?
我覺得你照顧好自己就好,小爹爹我想帶回昆城去,自己照顧他。在你身邊,我實在是不放心。”
穆小吉聽了,輕聲詢問:“有什麼不放心的?他是我的,我為什麼還給你?”字字重音強調,態度強硬。
“他已經被你打傷,變成現在這個樣子。難不成,你還真是打算把他困在身邊,有朝一日移植他的臟器給自己用呢?”江朔眼神篤定,說得斬釘截鐵。
穆小吉一聽這話,急忙反駁道:“我沒有!他是我的愛人,理應留在我身邊。他現在這個樣子,哪兒都不去,隻有在我身邊,我才能無微不至地照顧他。”
“快拉倒吧,自己都不知道什麼情況呢!還妄想照顧彆人。還是還給我吧!
我們父子情深,最起碼我年紀小,身體健康,不用惦記他的器官。”江朔語氣裡滿是激憤和嘲諷。
穆小吉徹底被激怒了,額頭上青筋暴起,大聲吼道:“江朔,你小小年紀,誰教你說話這麼尖酸刻薄的?”
江朔嘴角輕蔑地一勾,扯出一抹冷笑:“跟你不用誰教,我就是一麵鏡子。隻要你讓我帶小爹爹回昆城,咱們相識一場,好聚好散相安無事。”
穆小吉的眼睛瞬間變得腥紅,眼眶裡似乎有淚水在打轉,聲音也帶著幾分哽咽:“我做錯了什麼?你們一個兩個要這麼對我?小魔獸,是我心血凝成的本體。
如今,你們一個個要麼要帶走他;要麼就是逼著他離開我,你們…你們為什麼不直接拿走我的命呢?”
江朔眼神瞬間犀利如鷹,直勾勾地盯著穆小吉,冷冷開口:“好,既然你不肯鬆口,那我們就來個君子之約。
我要是打敗你,你就答應我帶小爹爹回昆城。要是你打敗我,我便在你身邊,任你差遣。”
那語氣堅定,不容置疑,小小的身軀裡仿佛蘊含著無儘的勇氣。
穆小吉聽罷,嘴角浮起一抹嘲諷的輕笑,眼睛裡寒光一閃而過,不屑道:“不自量力。”
話還沒落音,他便如同一道黑色的閃電,縱身向江朔撲去,右手迅速探出,目標直取江朔的咽喉。
江朔也不含糊,麵對這突如其來的攻擊,不慌不忙。
要知道,他還在繈褓中時,江程煜就開始教他頂級的內功心法,這些年的刻苦修煉讓他有了深厚的功底。
此刻,他猛地抬起腿,使出一連串淩厲的連環腳,動作迅猛而流暢,每一腳都帶著呼呼的風聲,將穆小吉逼得連連後退。
穆小吉在後退的同時,順勢一個漂亮的後空翻,輕鬆躲過江朔那帶著強大衝擊力的腳力所散發出來的力量。
剛穩住身形,還沒等他喘口氣,就見江朔如一顆炮彈般從天而降,整個人化作一個黑影,以泰山壓頂之勢,朝著穆小吉的頭頂狠狠落下來。
穆小吉反應極快,一個側身,如鬼魅般瞬間來到了陽台。
江朔哪肯罷休,像個不知疲倦的小鬥士,緊追其後。於是,二人的身影在夜色中不斷穿梭,時而快如閃電,時而急轉騰挪。
一人一拳,一人一腳,在夜空裡,他們的動作快得讓人幾乎看不清,仿佛隻是兩股極速穿梭的氣流。
每一次拳腳相交,都發出沉悶的聲響,那是拳拳到肉的激烈對抗,空氣中彌漫著緊張和肅殺的氣息。
穆小吉曾經有過對抗的實戰經驗,目光如炬,時刻留意著江朔的一舉一動。
刹那間,江朔一心求勝,攻勢愈發猛烈,急切間竟錯失了防守的重要性,出現了一絲不易察覺的破綻。
穆小吉一直在捕捉戰機,見此情景,眼中閃過一絲狡黠。
整個人如獵豹般敏捷,猛地伸出手,手掌好似一把鐵鉗,精準無比地扣住江朔的腳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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