仁心醫院急救室的走廊裡,慘白的燈光無情地灑下,空氣中彌漫著消毒水刺鼻的味道,混合著令人窒息的緊張與不安。
牆壁上的時鐘滴答作響,每一聲都像是在敲打著眾人緊繃的心弦。
小嶽緊跟宋世傑和沈柔身後,直奔急救室門口,看到夫人走近院長,詢問兒子情況,屆時腳步戛然而止。
不經意間,她的目光瞬間捕捉到那抹小小的身影,江朔,她的寶貝兒子,正一動不動地坐在洛錦溪的腿上。
孩子小小的身軀微微顫抖著,淚水不受控製地不斷湧出,在那稚嫩的臉頰上肆意流淌。
小嶽的心猛地一揪,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攥住,疼得她幾乎窒息。
她強忍著淚水,聲音輕柔卻又帶著難以掩飾的顫抖喚道:“臭寶…”
江朔緩緩仰起那沉重的腦袋,像是在黑暗中尋覓已久終於找到了曙光。
當他的目光觸及到媽媽的那一刻,所有的堅強瞬間崩塌,小小的身子劇烈地顫抖起來。他迫不及待地伸出雙手,那是對溫暖與安慰的本能渴望。
小嶽一個箭步上前,將兒子抱起來,緊緊地抱在懷裡,仿佛要用自己的懷抱為他築起一道抵禦世間所有傷痛的壁壘。
江朔的雙手緊緊環著媽媽的脖子,仿佛那是他此刻唯一的依靠。他泣不成聲,抽抽搭搭地說道:
“對不起媽媽,是我…是我的錯,是我…害的爸爸…是我害的爸爸,丟了一條腿。對不起…”
每一個字都像是從他心底最深處擠出來的,帶著深深的自責與悔恨,那破碎的聲音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為之動容。
站在一旁的宋世傑和榮石山聽到江朔這話,臉上瞬間露出了震驚的神情,異口同聲地驚問道:“什麼?”
宋世傑的眼睛瞪得如同銅鈴一般,臉上寫滿了難以置信。他呆愣在原地,怎麼也無法將江朔的話與他所認識的那個意氣風發的穆小吉聯係起來。
他隻覺得一陣天旋地轉,雙腿發軟,榮石山眼疾手快,連忙扶住他,“boss,您坐下來休息一下。”說罷招呼他坐在了旁邊的椅子上。
沈柔聽到這個噩耗,隻感覺心臟像是被千萬根針紮著,痛得她幾乎無法呼吸。
淚水不受控製地如決堤的洪流般奔湧而出,她的身體也因悲痛而劇烈顫抖著。
崔佳妮心疼地緊緊抱著她的肩膀,試圖給予她一些安慰。
沈柔泣不成聲地說道:“佳妮啊,晨曦他怎麼就這麼命苦啊!一樁樁一件件,都讓他一個人承受了呢?”
崔佳妮喉嚨哽咽,輕聲安撫道:“我們一起為他祈福,願他一切順順利利。”
洛錦溪站起身來,輕輕歎了口氣,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紙巾,緩緩遞給沈柔,輕聲說道:
“夫人,我們要相信醫生,相信小吉他很堅強,一切都會好的。”
她的聲音輕柔而堅定,像是黑暗中的一絲微光,給在場悲痛的眾人帶來了些許慰藉。
然而,急救室那緊閉的大門,依舊如同一座沉甸甸的大山,壓在每個人的心頭,讓人無法釋懷。
醫院的走廊裡,氣氛壓抑得讓人喘不過氣。慘白的燈光毫無溫度地灑在地麵上,牆壁仿佛也被這沉重的氛圍染得灰暗無光。
眾人圍聚在搶救室門口,臉上寫滿了悲痛與焦急,每一分每一秒的等待都像是在煎熬。
就在大家沉浸在悲痛欲絕之中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由遠及近。白錦蓉、關山和閆凱三人腳步匆匆地跑了過來。
白錦蓉麵色驚慌,額頭上滿是細密的汗珠,發絲也有些淩亂,她來到了近前看到熟悉的兩個人崔佳妮和洛錦溪,
問道:“崔院長,洛警官,小吉他怎麼樣啊?”那聲音裡的急切,在空曠的走廊裡回蕩。
洛錦溪聽到聲音,轉過頭來,眼中閃過一絲好奇,詢問道:“白小姐?你怎麼也過來啦?”
崔佳妮見狀,連忙上前解釋道:“白小姐現在是鴻富錦幼兒園的武術教練。是小吉親自到武術協會,高薪聘請的老師。”
洛錦溪微微點頭,神色凝重地說:“白老師,小吉進去已經搶救六個多小時了,此詳情不明。”
洛錦溪的目光隨後落在關山和閆凱二人身上,隻見二人臉頰緋紅,就像是被人狠狠扇了兩個大耳光。
白錦蓉聽罷洛錦溪的回應,內心著急與無奈交織。她正滿心擔憂著小吉他的情況,不經意間看到洛錦溪的目光投向自己。
眼睛一亮,猛地反應過來,轉身看見兩位師兄一副做錯事的樣子,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聲道:
“你們兩個滾滾滾給我滾回去,不要讓我再看到你們。讓你們兩個保護個人,也做不到,還能做什麼呀你們?”
關山一臉委屈,向前邁了一步說道:“師妹,我們現在不能回去。
要知道穆總現在情況不明,江程煜身邊沒人,自然是危險悄然向他靠近的間隙。
事不宜遲,江程煜現在在哪兒?我們當務之急,就是去江程煜身邊繼續實施守護之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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